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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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和沐曉以及古萬風三人離開盤龍山之後，找了個通訊站，提前給破滅道傳了訊，發了拜帖，第二天辰時，三人終於登上了破滅道的山門。

茫茫群山之中，破滅道的建築略顯深沉，黑色的主色調加上赤紅的渲染營造出破壞和毀滅的氣息，無數哨塔高聳，錯落有致地分佈在各處。

如此之多的崗哨，恐怕一隻蒼蠅潛入破滅道都會第一時間被追蹤到。

三人來到山門前，兩名破滅道弟子早早地便在山門前等候迎接。

其中一人彎腰拜禮，起身問道：“三位可是古劍門的雷劍閣主、聶流雲，以及蜀山弟子沐曉？”

“正是！”

“三位請隨我而來，道祖已等候多時。”

流雲客氣道，“那便有勞師兄了！”

進得大門，才感受到破滅道的宏大壯觀，與古劍門的風格完全不同，破滅道的大門之內並沒有長長的步道，也沒有平坦的廣場，只有無數鎖鏈串接而起的鐵索橋。

先前所看到的高高的哨塔，原來都是這般的建築，頂上為哨臺，中間為鐵索橋樓，下方更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這破滅道的建築屬實詭異，不過不得不說，這般倒是形成了易守難攻的陣勢。再加上，如果這些高高的哨塔又都是陣法之故，那豈不是一種極高明的防禦大陣？

穿過十數座鐵索連環橋之後，兩名破滅道弟子終於將流雲三人帶到了破滅道大殿之外，便自行退去。

流雲三人並排走進了大殿。

這大殿之上，高坐著的正是破滅道祖，兩側依次是破天堂、地魁堂、滅生堂三大堂主，以及宗內的各大長老和首座弟子，之前與流雲有過一面之緣的蕭離，此刻正抱臂站在連瀟的身後。如此陣仗，怎麼看著有點像宗內會審呢？

入殿之後，稍作打量，流雲便發現，這宏大的殿宇之內，竟然沒有給他們三個安排座位，顯然，這是要給他們下馬威啊。

流雲見狀，抬手讓古萬風和沐曉停下，自顧自上前，抱拳喊道，“穹嶺閒散人員聶流雲，攜師尊及義妹拜見破滅道祖！”說完哈標準低行了一個揖首禮。

這一聲行禮，顯然是讓在座的幾乎所有人甚是氣憤。沒有人不知道他們乃是古劍門的人，一時之間，兩側議論紛紛。

“喪家之犬竟敢如此無禮！”

“堂堂雷劍閣閣主，竟躲在背後，讓一個小輩上前應話。”

“什麼叫閒散人員，如此隨意，欺我破滅道無人嗎？”

……

聽著各種聲音議論，流雲也是鎮定自若，只等道祖或者三大堂主說話。

終於，破天堂堂主連瀟首先說話了，“足下送上拜帖之時，可是以古劍門自居，如今，怎以閒散人員上拜我破滅道祖？”

“好好好！問得好！”流雲連說三聲好，並且雙手鼓掌，但旋即眉峰一轉，“連堂主！各位破滅道的堂主長老們！你們在這穹嶺摸爬滾打沒有五十，也有三十年了！古劍門山門不再，我師尊便貴為宗主，你們不以宗主之禮迎接，反以這般姿態待我三人，難道——不慚愧嗎？”

流雲字字厲聲，句句誅心，眼神過處，不少人都避之不及。

連瀟不再說話，似乎是在給其他長老說話的機會。

也許是在幾人攛掇之下，終於有一人站起身，直指流雲。“不論你是古流雲還是聶流雲，從資歷上，你根本不夠資格與我等對話！”

流雲聽得對方的嘲弄，反而禮貌地揖禮，“流雲請問閣下是哪位長老？”

那人桀驁得很，朝著破滅老祖的方向拱拳答道：“地魁堂長老，匡仝！”

流雲嘴角微笑，“匡長老！如若穹嶺賞金天榜第一人戎燼站在堂前，可夠資格與諸位長老平輩而談？”

“那是自然，戎燼成名多年，實力強勁，玄天宗都無可奈何於他。”

流雲頓時元力澎湃，瞬間便來到那匡仝身前，“這麼說，只要實力夠，便可以不在乎你那什麼破規矩了？”

流雲幾乎是貼著匡仝的耳朵說話，語氣之中盡是挑釁。

見匡仝已經失了氣勢，旁邊的另一長老直拍案桌，“哼！縱使戎燼有實力，你又有幾斤幾兩，敢在我破滅道撒野？”

藉著這位長老的話，流雲翻身跳餘堂前，朝著破滅道祖揖禮，“道祖在上，小子流雲斗膽，向破滅道的諸位長老討教一二！”

破滅道祖自始至終未曾說過一句話，甚至連眼睛都未曾睜開，只是抬手示意繼續，便不再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