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遇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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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落似錘，每一擊皆精準打在對方要害。不過三兩下，幾個跟班便橫七豎八倒在地上，抱著肚子、胳膊慘叫連連，爬都爬不起來。 他再次落定身形，仿若從未移動過般，衣角都未沾染半分塵土，從容不迫撣撣衣袖，彷彿方才只是揮揮手趕走幾隻蒼蠅。金語嫣全程瞪大雙眼，小嘴微張，滿臉震撼與傾慕。她自幼在名門庇護下長大，見過諸多護衛武師切磋武藝，卻從未見過如此行雲流水、乾脆利落的身手。上古殘月出手間透著的果敢決絕、遊刃有餘，仿若絕世高手降世，舉手投足皆成風景，直擊她心房。 “上古公子，好身手！”金語嫣拍手稱讚，眼中光芒璀璨，快步走到上古殘月身邊，滿臉關切，“沒傷著吧？” 上古殘月微微搖頭，神色恢復如常，淡然道：“些許小賊，不足掛齒。”轉頭看向瑟瑟發抖的酒館老闆，“老闆，此後若再遇這等事，不必隱忍，自有公道在。” 酒館老闆千恩萬謝，忙不迭吩咐夥計收拾殘局，重新擺上酒菜。酒客們圍攏過來，對上古殘月豎起大拇指，讚譽之聲不絕於耳。上古殘月卻神色平靜，重新落座，仿若適才之事不過是尋常插曲。 金語嫣卻難掩激動，挨著上古殘月坐下，雙手緊緊攥著衣角，語速飛快：“上古公子，您這功夫絕非一朝一夕能練成，是哪家名門高徒，抑或是得了江湖失傳絕技？方才那一招一式，快如閃電、穩若泰山，我竟瞧不出路數，當真是大開眼界。” 上古殘月端起酒杯，輕抿一口，目光望向遠處，似陷入回憶：“幼年機緣巧合，得遇恩師，蒙他傾囊相授武功與處世之道，多年來勤加修習，不敢懈怠。江湖險惡，多幾分本事，只為護己、護身旁之人周全。”言語間透著對恩師的敬重與懷念。 金語嫣聽得入神，不住點頭，目光愈發熾熱：“上古公子心懷大義，又有這等超凡身手，日後定能在江湖闖出赫赫威名。我雖武藝不精，但熟知江湖門道、各方勢力分佈，若公子不嫌棄，往後遊歷，語嫣願伴公子左右，一同見識江湖風雲變幻。”說罷，臉頰微微泛紅，垂首盯著鞋面，雙手不自覺絞緊手帕。 上古殘月聞言，心頭一動，側目望向金語嫣，見她滿臉緊張期待，仿若生怕被拒絕的孩童。自踏上尋籍之路，多是孤身一人，冷暖自知，眼前女子真誠熱忱，仿若一道光照進心底。沉默片刻，他輕聲道：“金姑娘抬愛，江湖路險，我本不願姑娘涉險。但姑娘見識不凡，若願同行，相互照應也好。” 金語嫣瞬間喜上眉梢，抬起頭，雙眸亮晶晶：“真的？那便說定了！上古公子放心，語嫣雖柔弱，關鍵時刻定不會拖後腿。” 自此，上古殘月身旁多了金語嫣的輕盈身影。二人在清平村休整幾日，一同漫步田間地頭，聽農夫講述農桑趣事。陽光灑在金黃的麥浪上，微風拂過，麥浪輕輕翻滾，發出沙沙的聲響。金語嫣歡快地穿梭在田間，偶爾俯身嗅一嗅麥穗的清香，笑聲如銀鈴般迴盪在田野間。上古殘月則靜靜地跟在後面，看著金語嫣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踱步溪邊，看溪水潺潺、魚兒嬉戲。清澈的溪水倒映著藍天白雲和兩人的身影，金語嫣蹲在溪邊，伸出手輕輕攪動溪水，引得魚兒四散遊開，又迅速聚攏。她轉頭對上古殘月笑道：“公子，你看這魚兒多有趣。”上古殘月微微點頭，目光溫柔地看著她。 夜晚登上村頭山坡，共賞漫天星河。繁星閃爍，如同鑲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寶石。金語嫣指著繁星講述星座傳說，上古殘月靜靜聆聽，偶爾相視一笑，情誼在點滴間悄然升溫。待準備妥當，二人背上行囊，並肩踏出清平村，邁向江湖深處未知旅程，前路漫漫，或荊棘叢生、或波瀾壯闊，卻因知音相伴，無畏無懼。 他們沿著蜿蜒的小路前行，路旁的野花野草隨風搖曳，彷彿在為他們送行。行至一片茂密的森林，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光斑。突然，一陣陰森的風聲呼嘯而過，樹葉沙沙作響，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金語嫣下意識地靠近上古殘月，上古殘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別怕。 就在這時，一群黑衣人從四面八方湧出，將他們團團圍住。黑衣人個個蒙著面，只露出一雙雙冰冷的眼睛，手中握著明晃晃的兵器。為首的黑衣人冷哼一聲：“把身上的財物和秘籍交出來，饒你們不死！” 上古殘月冷笑一聲：“就憑你們，也敢打劫？”說罷，他將金語嫣護在身後，緩緩抽出背上的古樸長劍，劍身頓時發出凜冽的寒光。 黑衣人一擁而上，上古殘月身形如電，劍隨身動，在人群中穿梭自如。他的劍法凌厲多變，每一劍都能擊退敵人，卻又不輕易傷人性命。金語嫣在一旁緊張地觀看著，手中緊緊握著一把防身的匕首，時刻準備著應對突發情況。 戰鬥持續了片刻，黑衣人見佔不到便宜，為首之人吹了一聲口哨，眾人紛紛後退，消失在樹林中。上古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