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朽木不可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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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半年？四絕？還精通？這根本不可能！

“老大，你這是要我們的命啊！”軒轅默哀嚎。

“先測試一下你們的底子。”謝清微不理會軒轅默的抱怨，取出筆墨紙硯和棋盤。

“琴棋書畫，一樣樣來。”

經過這幾個月的魔鬼訓練，軒轅默在高壓下終於勉強記全了《高山流水》的曲譜和指法，一手琴曲彈得行雲流水。

謝清微微微頷首。

但到了棋，就露了餡，下得亂七八糟，毫無章法。

謝清微搖了搖頭，執起白子，三兩下便將軒轅默殺得片甲不留。

“慘不忍睹。”謝清微評價。

接下來的書畫，更是慘烈。

軒轅默的字歪歪扭扭，如同雞爪爬過。

畫更是抽象得令人費解，說是鬼畫符也不為過。

謝清微扶額，這小子除了琴，其他三樣簡直一塌糊塗。

輪到穆天祁，情況恰恰相反。

他的棋藝、書法、繪畫都略懂皮毛，比普通凡人好上一些，但也僅此而已。

“穆天祁，你真是世家出來的嗎？”謝清微嘲諷，“雅藝四絕，竟沒一樣拿得出手。”

穆天祁羞愧地低下頭，臉頰泛紅。

最後，到了測試琴音的環節。

謝清微原本以為翁老是誇大其詞，結果發現，翁老還是美化了穆天祁的水平。

穆天祁深吸一口氣，指尖輕撫琴絃。

下一刻，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琴音響徹庭院。

說是琴音，不如說是魔音。

音調忽高忽低，節奏雜亂無章，如同魔音入耳，令人頭皮發麻。

池塘裡的錦鯉紛紛翻白肚，暈了過去。

謝清微手中的茶杯“咔嚓”一聲，碎成了齏粉。

她面容扭曲，咬牙切齒地問道：“穆天祁，你是怎麼做到的？指法全對，琴音卻南轅北轍！”

軒轅默捂著耳朵，臉色發青，差點吐出來。

“兄弟，你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天才了。”他虛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