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叄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退居,素女 (古言,1V1,高H),十叄元,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牘上的隸字,的確沒有皇帝的好。雖則都是她所出,天賦也分高下呢。
&esp;&esp;太后想到這裡,吃了一驚——她近來總是不自覺將這兩個兒子比對。
&esp;&esp;她掩住心頭的想法,悠悠問道:“抄了這麼多,可學到什麼?”
&esp;&esp;皇帝斂容垂眸,答:“經中深意,兒子淺薄,豈能輕易探得?只是寫著寫著,心靜下來,許多事情興許就想得開些。好多從前執著的事情,如今看像是庸人自擾,反倒誤了他人性命,是不應該。”
&esp;&esp;太后冷冷地笑:“你能這麼想,他們就沒有白死。”
&esp;&esp;皇帝在地上拜叩:“是——”
&esp;&esp;太后看了皇帝兩眼,形容是消減了一些,不過神色正常。披頭散髮的,有些不莊重。她當然曉得,近些天皇帝隔絕外間的侍從,每天和那個女道士同臥同起,日子過得不像個正經皇帝。
&esp;&esp;不過拋開禮節,這實際上對太后沒什麼不好。這段時間,她可以說難得地擁有了朝議決策上的安寧。比起他康健時候總要置喙朝政,一個病著的皇帝用起來順手多了。她甚至隱秘地希望皇帝的病永遠不要好。
&esp;&esp;皇帝像是勘破了她的心思,居然開口說:
&esp;&esp;“太后,朕在這殿裡,近旁無侍從隨御,從心自在,倒是覺得輕鬆得多。同素女一起抄一抄經,心裡的百般雜念,也就稍稍平息了。現在,兒子時常覺得,垂衣拱手,有什麼不好呢,至少……”他面上滑過一絲痛楚,“兒子不會覺得,自己像是被厭棄了似的。”
&esp;&esp;他說到這裡,身形一滯,終於下定決心,在地上深深叩了一下,請示道:“兒子常深感宮禁沉悶,朕以涼德,未能仰法先祖,克責生悔。”
&esp;&esp;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在下了極大的決心:
&esp;&esp;“請太后允許兒子退居柏梁臺!”
&esp;&esp;柏梁臺,乃是上林苑外離宮。皇帝當真下定決心,要退居別殿,不再過問政事麼?
&esp;&esp;在場宮人聽聞此語,無不捏一把汗,皇帝竟然自請退居離宮,這簡直是公然向太后表明,自己從此以後再不干涉政事,甘心做一個傀儡。
&esp;&esp;太后望著地上深深伏叩的皇帝,百感交集。他說那“厭棄”二字,實在令太后心下窘然,不禁想起昨日皇帝問宮人藥丸是何人所合,為此,堂堂天子竟然落淚。叫她聽聞稟報時,也不知是該感慨,還是該埋怨。
&esp;&esp;她又有些不平地想,對這兩個兒子,她一向是厚此薄彼,如果皇帝不是兩次叄番違拗她的意思,她何須如此?
&esp;&esp;太后眉頭深鎖,看不出她對此的反應有任何欣喜之意。相反,她嚴厲地說:“皇帝,不要再說這種胡話了!”
&esp;&esp;李霽抬起頭,聲音顫抖地喊:“阿孃,阿孃,兒子犯了這樣的過錯,為什麼阿孃還肯原諒朕?”
&esp;&esp;外頭的雨聲瀟瀟,灑落在簷下廊間,倍添淒涼。太后面色嚴肅,心裡暗自回答,這當然是因為你曾經是哀家付諸最多心血的兒子——事到如今,她竟然還懷抱著做一個慈母的幻想。
&esp;&esp;“好了,皇帝,今日的事到此為止。殿裡的人有任一個膽敢將所聽所聞流傳出去,哀家絕不輕饒,聽到了嗎!”太后疾言厲色地環顧四周。
&esp;&esp;素女及周遭侍從都俯首稱是。
&esp;&esp;太后轉頭看向李霽,長吁一口氣。她這個兒子,究竟是真消停,還是假退讓,眼下不得而知。她目光緩緩落到皇帝身上,看似很和緩說:
&esp;&esp;“你的璽印,哀家正打算著人送來。如今身子骨康健了,到底還是要將政事拾撿起來。成日價在這殿中胡鬧,算怎麼一回事?”
&esp;&esp;皇帝掃一眼御案,面色坦然地搖一搖頭,伏拜道:
&esp;&esp;“太后,朕的御案上遍佈著抄寫的道經,哪裡騰得出地方,放其他東西呢?軍國大事,有不能決議的,兒子再勉力過問罷。”
&esp;&esp;太后放鬆下來,問:“你這道經要抄到什麼時候?”
&esp;&esp;“待到太后壽辰,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