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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晁荃如長了雙堅定又深情的眼睛,很能迷惑人,可丸元優子還是敏銳感覺到了掩藏其後的試探。她嘴角一彎,雙眼笑成月牙,藉著攬胳膊的姿勢把身子又往男人手臂上靠了靠,微微翹起一隻腳來,示意自己的鞋跟。
“我的腳有些累了,我們去那裡坐一下吧?”她指了指院落一角的歐式涼亭。
晁荃如不是完全不解風情的人,更重要的是,他現在需要有耐心。“好。”
一男一女走進綠蔭攀藤交織的涼亭中,溫和明媚的春暉灑下,二人如檀郎謝女,實則各懷心思。
“那女孩叫久池井靜樹。”
兩人一坐下沒多久,丸元優子便突然坦白道。這讓晁荃如有些措手不及。
“看模樣是有點不敢確認,我見她是也不過十幾歲,倒沒有圖上那般嫵媚明豔。不過六少你一說她很會寫字,那就一定是她了。”說完,丸元優子狡黠地一眨眼,“我可不是故意要瞞著你不說的。”
這話是不是事實,晁荃如沒有必要追究了。丸元優子肯開口,哪怕是假話,至少也是有跡可循的線索。
“當年優子小姐與這女子年齡相當,應該很快就能成為朋友吧?”
優子卻坦然笑說:“六少高看我了,我的同性緣可不怎麼樣。”她就像一朵高高盛開在枝頭的鮮紅玫瑰,開得最美最豔最鮮活自由,或許會引來成群結隊的蜜蜂蝴蝶,卻註定要壓其它玫瑰一頭,無法融入其中。
“不過阿靜是個不太一樣的女孩子,我們倒也能說上兩句話。爸爸喜歡中國文化,就讓她當我的書法老師和伴讀。阿靜天資很高,只是沒在這裡住多久,她就走了。”
“走了?”
“嗯,爸爸說她歸鄉去了。”優子淡淡一笑,顯然跟晁荃如一樣,並不相信這番說辭。
“我沒有必要質疑爸爸的決定,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她塗著晶亮甲油的指尖點點晁荃如手中的記錄本,說,“既然六少問起她來,那想必是人還在膠澳商埠嘍?她惹上麻煩了?”
“這要看如何定義‘麻煩’。”
“呵,六少真是喜歡打啞謎,我知道的都坦白了,你卻還要藏著掖著,不好玩。”優子故作生氣的模樣,卻並不讓人反感,甚至有幾分嬌態。
晁荃如心裡透亮的。他知道以優子的聰穎敏銳,早該知道這個名叫“久池井靜樹”的女孩身份不一般了,可她卻避重就輕,把自己包裝得無辜。
如果十幾歲時就被丸元次郎帶在身邊甚至讓其陪伴愛女優子的話,那這個女孩一定是受過不尋常的訓練,本領過人。從時間和優子的話來推斷。那女孩不單單是個伴讀家教,而十有八九是丸元次郎給丸元優子配的貼身保鏢。
當時丸元次郎初到膠澳,還沒立足腳跟,會擔心家人的安危多一分保護也實屬正常。
晁荃如倒是沒想到,以丸元次郎對人心把控的能力,少女時期就被訓練有素的人,後來竟會背叛,成了雙面間諜?
久池井靜樹、驪珠、加穗裡,她換了多少個面具?甚至阿靜這個名字,也不一定是真的。
起初他和張八兩一致認為這人是故意接近加藤兄弟好打入青松公館探得機密的,可照現在情況推斷,搞不好她才是青松公館的人,而加藤清之介只是她發展的新人。再利用加藤清之介讓自己的“觸手”能伸得更廣,扎得更深。
只可惜加藤清之介意外喪命,因不知對方是否因為身份暴露而死,迫不得已,久池井靜樹只能放棄“驪珠”,隱匿起來。
再出現時,就已經是大東飯店的閃耀新人藝伎“加穗裡”了。
只是在此之前,從“久池井靜樹”到“驪珠”之間的這些年,這個女人的行蹤不明。她又是如何搭上現在的幕後主使,不惜背棄舊主,投向新人的呢?晁荃如所能想到的知情人,只有丸元次郎和阿部康介了。
這二人都不是下手調查的好切口,事情比想象中還要棘手。
“優子小姐可知道這個‘阿靜’姑娘,她的家鄉是何處?”晁荃如在思索之後,問道。
“怎麼,六少還要追到海的那邊去嗎?”優子巧笑而過,回答,“她很少說自己的事,不過倒是提過她母親是來自福山。”
晁荃如敏銳地察覺這個說法有些古怪。“來自福山?她母親也是日僑?”
丸元優子意味深長地笑了下。“這我就不知道了。”
那個“阿靜”只提了自己的母親,沒提父親,這在受傳統舊俗約束的日本人中並不常見。要麼她的父親身份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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