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紹博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2章 一頁自白,紙秋官,萬紹博英,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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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串子,生在妓院長在妓院,也不知道爹孃是誰,就給自己找了個聽著就吉利的姓,從此叫錢串子。

婆姨說我娘早個病死了,賠了她藥錢,讓我在樓裡給她打工還錢,因此打記事兒起,我就幹起了大茶壺的行當。可大茶壺能攢幾個子兒?長到十來歲我起了別的心思,跟偶爾給樓裡送人的人牙子搭上了關係。縣城裡頭就這麼大地方,哪個樓裡哪個院裡要人,常來光顧的富家老爺誰家最近想找小工僕婦的,我靠著這些年在樓裡進進出出的便利,隨便打聽打聽就能知道。也跟著做了幾回生意,發現還有點兒天賦。

這世道不好活,典兒賣女的多了,我自然掙得錢也多了。後來自己搭了個院,總算是日子舒坦起來。

那日我照常在家弄點清粥小菜,現在外頭也撿不著什麼好吃的。冬天日短夜長,天早早就黑下來。前幾天搗騰了一筆買賣賺得還行,正打算悠哉悠哉過兩天清閒日子,外頭就有人敲門。

這事兒我常遇到,總有人找上門來要給家裡女人孩子找條活路,說來您別笑,這年頭亂得我都覺得自己是在行善積德。

最近本就沒打算張羅這些,便打發對方走,沒想到那人卻敲得更起勁了。心裡火氣蹭地就冒上來了,心道小爺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現在回想起來,真應該自己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開啟門,外頭立著催命的閻王。

我倒是不認識他的,一把尖刀頂著喉嚨就逼了進來,叫我不要出聲。我哪兒敢啊,那虎背熊腰的能把我碾死,怕不是我舌頭還沒捋直,那頭就噗呲把我脖子捅個對穿了。

我滿腦子都在想這是得罪了哪家的買賣,可怎麼也沒想明白。上下打點孝敬的錢我從來沒短過誰的,別是哪個見我最近日子舒坦紅了眼吧?想來東臨道最近匪患確實嚴重,可想到竟能猖獗到縣城裡頭來,怕不是個亡命徒。

那人把我綁了,手腳麻利得很,一看就不是外行。我更確定這人是個跑江湖了。可不料對方一開口就問我見沒見過一個與他容貌相似的男娃。

壞了,我當下就覺今天十有八九要交待在這兒了。若只是圖財便罷了,這尋人可著實要我命。我自幹這牙行以來,過手的娃娃沒一百也八十,哪個能記住每一張臉?每一個去處?這答不上來對方豈會善罷甘休?

眼下只能賭這人也只是來碰運氣,並不確定娃娃一定是經我手出去的。我趕緊搖頭,一口咬定沒有。

那悍匪果然不信,眼瞅著就要對我用刑。我這身子骨可經不起這個,但我知道,忍著不說還能有條活路,真個說想不起來了,他還不得急紅了眼?

巧了今晚客人特別多,此時又有人敲門,那真是老天覺得我命不該絕派活菩薩前來助我。

閻王問是誰,我哪兒知道,只能瞎猜是來給娃娃找活路的。

他怕惹出旁的事來,便給我鬆了綁,用刀頂著我的腰眼,讓我去應門,打發對方走。還真讓我猜著了,拉開個門縫就見外面低眉垂眼地守著個淚人兒,手裡頭還牽著一大一小兩個奶娃子。

我說今日不開張。可那人苦苦哀求就是不肯走。我多希望她能從我眼中看到我才是要活不了的那個,趕緊喊人來救命。可腰後面的刀尖已經刺進去了一毫,我再磨蹭一刻估計現場死得可能不止我一個。可任憑我說得多難聽,對方都只是求,還拉著娃娃跪在我門口,死活不挪地方。

也不知是對方哪句話惹著了那悍匪,他把門嘩啦一下開啟,質問那女人為何要狠心賣兒賣女。

女人也不知是膽大還是痴傻,愣沒被嚇退,反而還乖乖答他,說因為孩子跟著她就會餓死,賣到富人家去說不定還有條活路,死馬當活馬醫。

這是句實話,來我這兒送人的半數以上都是你情我願,活不下去了寧願被賣賭賭運氣。運氣好被哪個好人家相中,至少能吃口飽飯,運氣不好,橫豎也不過是個死,到頭來都一樣。

那悍匪倒像是受到了衝擊,愣在原地好一陣子,久到我都開始盤算怎麼從他刀子底下逃命了。許是我動作大了些,讓他警覺了。他讓女人候著,關上門又把我拖回那椅子上用刀逼著。

我尋思完了,這回肯定是要交待了。沒想到他竟說要放了我,但前提是讓我給那些娃娃們找個不受苦的安身之處,還讓我多包銀子給那女人。這不明擺著的賠本買賣嗎?值嗎?值啊!太他奶奶的值了!我白白撿回了一條命啊!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於是我這麼做了,把兩個半大娃娃接進門來,看女人抱著幾個現大洋哭天喊地哀嚎了一陣子,一步三回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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