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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道與白天有天壤之別。筆直伸向遠方,象徵帶給人們以希望和新生的鐵軌,在四周暗淡無光時變成了冰冷的鬼影,不知是從哪個地方長出來的,自幽暗最深之處直直滑到你的腳下,好似隨時能把你拖走。

張八兩踩在石子兒上溼滑,走兩步歪一步。今日下了入冬後的第一場雨,雨停後也不見頭頂陰霾散去,月亮拼了命也無法從雲中擠出點亮來,更尋不得什麼星星。

晁荃如從站臺借個電筒,告訴他人要站在電筒後面,這樣對方看不清他們身影,會將他們當做是鐵道巡視員。

晁荃如還讓他多多注意泥濘中踏過的腳印。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要不是電筒的光特意往上面照,張八兩連泥濘在哪兒都瞧不著。

他懷裡有個火摺子,晁荃如也不叫點,說容易照到臉,打草驚蛇。

張八兩依著晁荃如的指示,跟在後頭舉步維艱。晁荃如又轉過身來跟他說要分開行動,連兩側草叢也不能放過,這樣才搜查得仔細。

張八兩心裡是抗拒的。雖說眼下還沒出膠澳商埠的地界,不像災荒肆虐之地那般嚴重,但也難免會在草叢裡見到屍體。都是饑荒害的,老天爺頭一年鬧洪水,後一年就不給下雨,靠地吃飯的都活不成了,偏偏人還不消停,自己人跟自己人打仗,活著的老百姓就逃,逃不了就是個死。鐵路兩邊荒地經常見著無力掩埋的屍體,有時甚至是整整齊齊一家人,身上別說布條,連個破席子都沒有,就赤條條橫在草裡任由野狗撕咬。現在如此,等天徹底冷下來就更多了,畢竟寒冬臘月總是難捱。

張八兩雖然沒坐在火車上沿途看過,但光聽聲響就知道,這地方不比亂墳崗子安靜多少。

他倒不是怕見死人。他這輩子見得可不少,做的就是撈陰門的生意,自打跟著晁荃如查案子之後見得就更多了,什麼樣的都有。他就是看不進眼,瞧著就心頭堵得慌,覺得老天不留人。

所以晁荃如現在讓他往草裡走,他心裡一萬個不情願。

許是臉上藏不住事兒,讓晁荃如發現了,他把手裡電筒塞過來,改口說:“你繼續往前走,別放過腳印,我去兩邊看。”

張八兩頓時赧然,覺得自己一大男人還讓人給照顧了,可晁荃如也不是會藉此施加嘲笑的人,便承了他的情,叮囑他小心,而後繼續用電筒的光捅著黑暗往前走。

晁荃如摸著草邊走邊往裡瞧。這片荒地還不至於茂盛到能貓上兩三個人都發覺不了的程度,看隱隱透出綠光的野貓野狗眼睛就知道了,草密的時候你是瞧不見的。

離開電筒範圍後眼睛也漸漸適應了黑暗,他個子又高,往遠處眺望費不得多少功夫。

兩人保持著一個差不多的距離以差不多的速度同時往前走,張八兩偶爾停下來看看腳下泥坑,他則仔細分辨草裡響動是人還是牲畜,花得時間差不多,因此兩人也算是一直齊頭並進著。

不知走出去多遠,距離下一個滄口站約莫是不遠了,隱約能從電筒微光中看到遠處鐵軌上是停了些車廂的。張八兩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甚至不便高聲呼喚他,只用電筒的光往他所站之處稍前一些的草叢裡搖晃。晁荃如立馬領會意思,對方是在提醒他那邊有腳印指向這個方向。

晁荃如放輕腳步往那邊靠,正想去一探究竟。

忽然之間沿著鐵軌方向傳來急促的跑步聲,也不知是從哪兒變出來的,在寂靜的軌道旁噼裡啪啦地亂跑,極響亮。張八兩手中燈光趕緊探過去,餘光掃到了一個瘦弱跑遠的身影。

是王巧嬋!

“站住!”張八兩大叫一聲追了上去。

晁荃如剛拔開長腿往那趕,方才張八兩指著的草叢裡就猛地也蹦出個人來!晁荃如急剎住腳步調轉方向朝那邊撲,但對方身手敏捷,躲了過去,奔直往前跑,和王巧嬋是一個方向卻隔了很遠的距離。

晁荃如站穩身子緊追其後,從那魁梧的背影一眼就能分辨,他追的人正是黃平州。

心道這回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廝再逃脫了!

晁荃如咬著牙往前趕,眼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黃平州忽然故意慢了下來,最後索性完全站住了腳,轉身等著晁荃如。

晁荃如想到那日在福祿壽影院後面衝突時他也是這麼做的,這是要向他發起進攻的訊號。

果不其然,待晁荃如離自己近了,黃平州忽然發力朝他撲身而來。嘴裡連聲悶哼都沒有,只有拳頭裹著風的響動。

若論拳腳功夫,晁荃如自詡沒有對方力氣大,但拼起來絕不會落於人後。他是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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