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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沒一會兒,樓梯上又傳來響動。聽那匆忙的腳步聲,也知是宋倫義跑下來了。半路不知是絆著腳了還是踏空了臺階,一陣慌亂,引得僕人們跑上去迎。
牛呈奎笑得沒心沒肺,扭身高聲衝門口喊:“慢著點兒,可別小看了宿醉。”
正說著,宋倫義就紅著一張臉歪歪斜斜地踏進客廳來。見了客人先乖巧地鞠躬,而後眼睛盯著地板,窘迫得不敢抬頭。
牛呈奎拍拍自己身旁的沙發軟墊,招呼他:“別傻站著,趕緊坐下吧,貴客可等你好久了。”
宋倫義嘴裡喃喃著“是是”,靠過來,挨著沙發的邊角坐定。
隔著一張茶几的距離晁荃如也能聞到他身上尚未消退的酒味,倘若真如牛呈奎所說,喝了還不到一瓶便如此,那這個年輕人是真的不能碰酒。
“讓六少久候了,實在失禮。”
宋倫義從脖子紅到耳朵根,向晁荃如頻頻點頭致歉,總算被勸住了,他抬頭才見這屋裡還有一人,正悠哉悠哉地四下欣賞著屋內陳設,和那份悠然自得特別不符合的衣著模樣。
漿洗到泛白的破舊短褂衫,泥裡土裡滾過的老布鞋,整個人站在奢華昂貴的羊毛織繡地毯上,異常地扎眼。
“這位是……?”宋倫義不免好奇。
“哦,我來介紹,”晁荃如這才想起張八兩的存在,把人招呼過來,簡單互通了彼此稱謂。
“這是我特意請來的幫手,張先生。”
“這是牛二少爺和宋小公子。”
三方見禮,張八兩依舊是草草點頭了事,而後收了心,挨著晁荃如坐下,全然不吭聲。這姿態倒真的有幾分世外高人的味道。
既然是晁荃如特意請來的,那必定不凡,宋倫義更不敢怠慢,站起來規規矩矩地給張八兩行禮。“今日還要煩請先生多多幫忙。”
張八兩對知書達禮的人向來沒有什麼抵抗力,不免坐正了些,回應:“客氣。”
既然人已到齊,那無需耽誤時間,晁荃如切入了正題,掏出手札和鋼筆,嚴肅起來。
“還請宋小公子能詳細的回憶當天所發生的事,細節越多越好。”
“啊,是,”宋倫義拍拍自己的臉頰,試圖讓頭腦更清醒,“我那日坐的是大連汽船會社的原田丸號,從大連到膠澳,中途會短暫停靠在煙臺,惜羽她就是在煙臺登的船。”
牛呈奎舉手插嘴,口裡還含糊不清地嚼著點心:“唔,我第一次見他們就是登船的時候,看見這傢伙殷勤地幫小娘子提行李來著。”
宋倫義窘然,反駁說:“是她因為行李太重向我求助的,我不能袖手旁觀啊。”
晁荃如心想,這就是拆白黨的手段,利用別人的同情心為自己牟利。對方可能很有經驗,專挑宋倫義這種獨自旅行但少不經事,對柔弱異性毫不設防的年輕男子下手。
“請繼續。”
“啊,是,後來我們就攀談起來,她說自己姓鄭,是膠澳公立女子中學校的學生,獨自去煙臺省親,正要回家。我們聊了很多,也很談得來,惜羽她雖是女子但很有學識,對國家大事也很有獨特見解,比如關於直奉戰爭她說因為內閣親日……”
“誒誒,打住,”牛呈奎不耐煩地揮手,說,“沒人想聽你們倆的政治見解,說人,說重點,懂嗎?你現在是要找人,不是要選舉。”
“啊,哦,”宋倫義本來準備的邏輯被扯斷,一時有些慌神,“我們,總之我們聊得很投機,後來她說自己行李中有親戚送的好茶,問能不能去我的客艙一起品茶,我,我沒拒絕她,然後我們就……”
“呵。”牛呈奎發出一聲哂笑,惹得晁荃如朝他瞪眼。他笑著比劃表示自己不再出聲了,並催促宋倫義繼續。
單純的年輕人以為大家有所誤會,趕緊擺手澄清道:“我們真的只是喝茶聊天,我們很清白,我不會對女孩子有非禮之舉的。”
晁荃如嘆息。“你莫要理會他,繼續,她可是在茶裡給你下了藥?”
宋倫義一時語塞,他甚至還想替那女子辯解什麼,但一想晁荃如說得也沒錯,於是支支吾吾地點了頭。
“呃,我確實喝了茶後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睡得很沉,直到汽船靠岸鳴笛,我才醒過來。”少年人的嘴癟了癟,“醒來後發現她已經不在了,而我的行李被翻亂了,裡頭值錢的東西也都不見了……”
宋倫義越說聲音越小,頭越埋越低。許是害怕被家人責備或是自責後悔,半大小夥子竟隱約紅了眼眶。
牛呈奎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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