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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林那頭又湊過來跟著看。“就是普通的打錢。”
“打錢?”這個詞兒晁荃如很是陌生,畢竟這種酆都大帝閻羅王的東西,不是他擅長的領域。
柴早林見自己能幫上忙,趕緊貼上來。“就是紙錢的一種,刻了錢模子用力打壓在黃紙上,所以叫打錢,買回來燒給下面的人能當真錢花。”
這種封建迷信晁荃如很是不屑一顧。能不能花他不管,“錢模子”倒是勾起了他的注意。“這個錢模子每家每戶都一個樣?”
“那肯定不能,畢竟咱活人兜裡的錢都換了好幾樣了,死人的錢當然也得變吶。”
呵,還帶與時偕行的。晁荃如對此嗤之以鼻。
“誒,您這麼一說,我還真看出點什麼……”柴早林嘴裡頭嘟嘟囔囔,朝殘片又靠近了一分,“您不提我都沒注意到,這個模子印兒怎麼好像有點兒眼熟?”
晁荃如見柴早林此時是真的在思考並沒摸魚耍滑,難得認真,於是趕緊問:“你見過?”
“應該是在哪兒見過,嗐,可惜我對這些個玩意兒也不太熟,每逢這種事兒都是我媳婦兒去操辦,我就負責閉眼燒,記不住啥。”
“令夫人能想起來?那你拿回家問問。”晁荃如把其中一塊殘片往柴早林面前猛地一送,可嚇得他一屁股墩在了地上。
柴早林醜態畢出身子又往後縮了一些,彷彿晁荃如遞上來的是什麼洪水猛獸,手搖擺出了重影,哀聲連天。“別別別別別別,您且饒了我吧,我給您當牛做馬!我八字軟得很,這玩意兒本來就不吉利,又是這邪門地方燒的,這驢打滾兒的晦氣哪能往家裡頭帶……”
說到一半他想起晁荃如肯定是要帶回去研究的,自知是說錯了,連忙急轉彎。“那肯定也只有您這樣紫微星下凡大羅金仙轉世開了天眼的主,才能鎮住這些個妖魔邪祟,旁人可沒有這番能耐。”
這一番口燦蓮花厚臉皮連手底下的人都忍不住抿嘴偷笑起來,讓柴早林給一一瞪了回去。
晁荃如明白從這個老滑頭嘴裡是問不出個有用的字了,就果斷免了這個念頭,想著還是自己跑跑腿去查更加穩妥。
就這時,一個只有氣在飄的聲音倒是插了進來。“長,長官,我可能知道,知道這黃紙是哪兒買的。”
晁荃如循聲抬頭看,眼熟,原來是剛才外頭攔著不讓他進的那個小巡警。看來屍體被抬走了,圍觀的人跟著散了,也就不需要那麼多人在邊上守著了。
柴早林心想新兵蛋子真是沒點兒眼力價,這頭他才拒絕晁荃如,那頭就答應上了,這不是駁了他的面子打他的臉嗎?於是要出聲訓斥,可沒想晁荃如趕在了他頭裡說話。
“說明白。”
那小巡警趕緊立正站好回話:“報告長官,我叫年壯,我替我娘買過好幾次了,是一個叫張八兩的紙紮匠賣的。”
“是他!”柴早林這一聲拔高倒是嚇了晁荃如一跳。他前一秒還在怨懟新人不懂事,後一秒就像掛在嘴邊但想了三天三夜也沒想起來的人名被旁人一提點立刻通徹般感激暢快。
他用力拍了兩下新人巡警的後背,咚咚作響,說:“可不就是他,我就說眼熟,也是了,能把錢模子刻得這麼精緻的也就是他了,要不是把錢模子特意改了冥幣字樣,就得被當成造假幣給抓進去,就那麼真。”
末了又嘟囔了句。“還真是邪門事碰上邪門人,邪門到家了。”
“這個張八兩很有名?”晁荃如一聽就明白柴早林知道些事情,便問。
“名氣大著呢,這人是個撈陰門的,孤兒,性子怪著呢。他師父姓張,都叫他張老仙兒,上頭好幾代都是做紙紮的,祖傳了一手絕活兒。據說當年老佛爺追著光緒帝崩了,國喪大典,頭一號就要張家的,車馬兵將物什冥財和真的混在一起根本瞧不出區別來,讓張老仙兒好是風光。”柴早林果然開啟了話匣子,“可惜好景不長,後來到處是兵荒馬亂,老百姓吃飯活命都艱難,有錢人家也沒什麼餘錢照以前的規制張羅身後事。張家生意少了,捉襟見肘起來,連學徒都跑光了,剩張老仙兒一個光桿兒司令。再等張老仙兒也沒了,張八兩就更慘了。不過一雙手倒是傳下來了,扎什麼是什麼,比真的還真。”
說到一半,柴早林突然閉嘴,左顧右盼起來,好似是什麼人能偷聽一般,壓低聲音繼續道:“聽說,他扎的紙人能動,十里八鄉都說他小時候被神仙點撥過,會通靈,能借屍還魂。”
晁荃如聞言沒做太大的反應,但柴早林察覺到了他的一絲不屑,緊趕著說:“您可別不信,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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