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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的鍋貼,餡汁漏出來了一些,他趕緊嘬了一口,錯過了晁荃如的話。“什麼?”他嘴裡塞著東西含含糊糊地說。
晁荃如也不怪他失禮,反倒因為對方吃得香而高興。他抬手隨機指了一個從遠處走來的路人,說:“考考先生眼力,你看那個人是做什麼營生的?”
張八兩把剩下半個的鍋貼全塞進嘴裡,坐直身體,一邊咀嚼一邊抻著頭看,模樣像只警覺張望的松鼠。
他動動手指,問:“不押點兒彩頭?”
晁荃如笑,蓋了個袁大頭在桌上。
“闊氣啊晁少爺。”
張八兩調侃過,認真起來。
晁荃如所指的那個男人三十上下,面板黝黑透紅,一身無袖短打搭著汗巾,行色匆匆。張八兩沒有太多觀察的時間,只夠他瞟上幾眼,那人就從早餐鋪子前走過去了。
“膚有曬傷,正值壯年身體卻微微佝僂,走路向前傾身,應該是長期彎腰俯身做事,但肩膀並沒有磨紅厚繭所以並不是扛包營生。他身形消瘦但步伐極大又踏實有力,雙腿應是十分健碩,結合走路外八字腳,鞋子磨損嚴重,可能和行走爬坡的營生有關,我猜他也許是個拉車人。”
末了張八兩又遺憾地說:“可惜沒法走近,不然一看他的手便可確認。人的手能看出許多東西。”
晁荃如頻頻點頭,張八兩的推斷與自己相差無幾,於是他將銀元往前推了推,看張八兩喜滋滋地收進懷中。
此時一個在路口從人力車上下來的年輕女人吸引了他的注意,便說:“該我了,就她吧。”
張八兩警惕說:“怎的,你還要把這個袁大頭拿回去?”
“既是遊戲,玩得就是有來有往,能不能拿走全憑本事,為何不可?”
張八兩覺得這話有理,正巧他也起了興致,便揚揚下巴,說:“那你試試。”
晁荃如思度了片刻,煞有介事道:“手上沒戴戒指,是未婚。衣著看似樸素低調,實則用料剪裁講究,偏挎著個不太相稱的便宜手提包,看布包的形狀和下墜程度裡頭應是裝了沉重的書籍,比起時髦的手袋更喜歡這樣的布包,說明是個出身富貴的實幹派。身形圓潤敦實但腳步卻略顯虛浮,眼下有些許烏青,應是經常伏案夜讀。髮型幹練用心編盤卻未著絲毫粉黛,可能是她個人喜好,可能是職業不許施粉,也可能兩者皆有。下巴微抬,身姿挺拔,步伐自信,是位對自己的人生滿意併為此驕傲的年輕女士。”
“看她剛才與車伕的態度兩人肯定熟識,應該是長期包車僱傭的關係。讓人力車停在路口步行上班而不是直接到工作地點門口,說明喜歡行事低調,希望人們更看重她的能力而不是置喙她的富貴出身。”晁荃如不緊不慢一邊吃一邊說。
“鞋子皮軟舒適且不帶跟,應是工作需要她經常走動或長時間站立。受過良好教育又有職業驕傲感,我猜她是前面同善醫院的一名醫士。”
張八兩不解道:“為何是醫士不是護士?”女醫師畢竟少見,知道女性在醫院工作通常應先想到是護理士。
晁荃如朝他狡黠一笑,彷彿惡作劇被抓了現行。“原因嘛,當然是……”他故意吊起胃口,張八兩連粥碗都放下了,只等著他公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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