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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碼事,你可別混淆是非。”晁荃如手指點點,頗有幾分說教的意思。
見張八兩滿臉寫著喪氣,他嘴角一挑,心裡舒坦了些,便說:“錢留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一塊大洋換一個問題。”
說是不追問,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呢?張八兩才察覺自己踩進了陷阱,讓對方給賣了便宜又得了乖。氣得他從懷裡掏出錢袋,丟到晁荃如身上,怨氣沖天地說:“給你給你都給你,給爺爺我下套?我還偏就不答。”
這牛鼻子脾氣比天都大,晁荃如啞然失笑,心想你誆我的時候怎麼不見這等氣性,才給你套了個圈就發作了?
他將錢袋子丟還回去,不怒反樂,說:“放心吧,問的不是你與薛氏姐弟之間的事情。那些你日後想說便說,不逼你。”
張八兩將信將疑。“那你想問什麼?”
“成,”晁荃如把錢袋子撈回來掂在手心裡頭,說,“我先問問題,你若願答,大洋歸你;若哪個不樂意答,你就掏一塊大洋出來還我,這般如何?不算欺負你了吧?”
張八兩想想,知自己是心生誤會,剛才做的有些過了,心生幾分赧然。
對方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便老老實實點了頭,收了潑皮的模樣。
晁荃如四下張望了一番,依舊看不見聽不到薛邑靠近的跡象,才放心與張八兩說起話來。
“一共六塊大洋,六個問題。第一,你可在案發當晚去過現場?”
張八兩想了想,這確實不算深究他與姐弟倆的關係,便說:“會這麼問就說明我肯定又是做了什麼讓你起疑了吧?罷了罷了,實話實說,我確實去了,但只去了衙門山。”
“你怎知那日薛邑會傷人?”
“不知,我又不是大羅神仙,怎麼可能未卜先知。我是尋薛邑無果,又知他可能對加藤兄弟不軌,於是透過蹲守加藤兄弟住處的方法來等薛邑自投羅網,想趕在他壞事頭裡阻止他,誰料只有加藤正一住在那裡,加藤清之介另住外頭,且中元那日我被事絆著,待趕到時已是晚了一步。”
“所以當日在衙門山打斷薛邑燒紙錢讓他棄之逃走的人是你?”
“是我,不過我沒趕上,許是他從高處看見了我,在我到現場時已經只剩斷氣的加藤正一和沒燒盡的打錢了。”
“你既沒到過平度街公寓,為何加藤屋裡頭有你做的紙錢?”
張八兩才覺出味兒來,反問:“你以為這兩處現場的紙錢是我佈置的?故意引警察找我?”
“不然呢?”晁荃如便是由此推斷張八兩到過現場,如若不是他做的,又為何如此巧合?
張八兩失笑,面露三分苦澀。“真不是我佈置的,但究其根本,薛邑會用我做的紙錢也不算巧合,因為那確實是我送上的。”
這話倒叫晁荃如聽不明白了。他送的?他不知薛邑身處何處如何送?
張八兩思度這些讓晁荃如知道也無妨,於是他指了指近在他們眼前的薛新兒的墳塚,解釋道:“是我來掃墓時放在墳前的,還留了紙條,希望薛邑看到後能主動聯絡我,可惜失敗了。他倒是物盡其用了。”
如此解釋晁荃如的思緒便通了,張八兩在現場辨認出了自己做的東西,便知不久警察定會找上門來,於是順水推舟做下了後面的局,套住了前來查案的晁荃如。
困惑於胸的問題總算得到了解答,讓晁荃如暢快不少。
“還有兩個問題。”張八兩豎起手指提醒他。
其實他還有一肚子問題想問,但若深入下去,恐怕涉及薛氏姐弟的事情,張八兩就不會再說了。於是他思忖了一下,問起了旁的。
“蘆葦去哪了?”
晁荃如曾擔憂那孩子的安危特意叮囑過負責管轄的巡警,但對方卻回覆他並未發現任何孩童的跡象。晁荃如當時怕打草驚蛇,只能吞下疑問,當做張八兩已妥善安頓好了。現下既已攤開,他便將好奇吐出,沒了壓抑的理由。因為他知張八兩不善與人結交,唯一的朋友是福隆祥記龔掌櫃的女兒龔饒美,但以龔嘉福的性子,恐怕不會允許女兒從張八兩處接納收留個紙人樣的娃娃在家裡頭。
本覺得不是什麼困難的問題,但張八兩卻肉眼可見地遲疑了,像是晁荃如丟給他一個全天下最複雜的謎題硬讓他解答。他面露難色,左右不應,而是反問:“還有一個問題呢?”
這等抗拒實是出乎晁荃如意料。他心生困惑,伴著疑慮生長的還有一個奇怪詭異的念頭,在他腦子裡生根發芽,像影子一樣揮之不去。於是他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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