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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定香菸不是兇手拿走的,而且很大機率兇手根本就不知道白錫包裡的秘密。他要殺的就是加藤清之介這個人,而不是身為日本間諜的加藤清之介。”
晁荃如想了想,決定把話說得更周密些。“但兇手的殺人動機到底跟加藤清之介這層秘密身份有沒有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這我不能百分之百肯定。”
“如此一來有機會拿走煙包的人選就只有徐寶鴻。這人愛財如命,但命始終比錢重要,畢竟留得命才有得花。起初我曾懷疑他也參與了間諜活動,甚至是加藤清之介的上下線,但經過今天面對面的問詢,我發現他並不機警也沒有膽量,怕死的表現不是裝的。”
“你如何確定威脅他的人就是王步升?僅憑加藤兄弟在福隆祥記做衣服是否有些牽強?”張八兩曾見過王步升一兩次,確實印象並不深刻,不是個容易讓人記住的樣貌,性子也沉穩且寡言,但他還是不能將日本間諜與那個平平無奇的老實人扯上聯絡。
這倒是問在點子上了,對此晁荃如並不強辯,而是搖頭如實道:“起初只是透過徐寶鴻的描述有所懷疑,整潔的大褂是他平日行當著裝要求,常年累月保持齊整乾淨估計已變成一種習慣,日本口音不難模仿,他本身就懂日語,又時常接待日本客人,學學那種不中不洋的口音肯定易如反掌。但鎖定是他還多虧了徐寶鴻拿出的那個小布包。”
“你是在布上發現了什麼吧?”劉省三當時就注意到了他特意研究過那塊布。
晁荃如笑笑,說:“布倒是尋常可見的布,裁縫店裡賤賣的邊角料子,一抓一把,只是我在那上面發現了劃粉的痕跡。”
“劃粉?那不是邊角料上都有的東西?”劉省三眉頭一皺。
“別急,且聽我說,”晁荃如緩緩道,“劃粉常見,但大都是白色,彩色的劃粉要貴出幾個子兒,故而非素白布匹,裁縫們是捨不得用的。可福隆祥記的龔掌櫃是出了名的喜歡討吉利,愛講究,細枝末節之處也不放過。我進去一趟福隆祥記裡外沒見一枚白色劃粉,老師傅們的劃粉盒子裡裝的全是彩色。那塊布包皮明明是深色的,上面留下的劃粉痕跡卻是紅的。又巧了加藤清之介前幾日去過福隆祥記,我怎能不懷疑呢?”
劉省三聽聞深深吸了口氣。這並不是他第一次與眼前這紈絝公子哥聯手破案了,但他還是要為對方驚人的觀察力在心中讚歎一番,確實非同凡響。他是有些本事的。
“結合當日我在福隆祥記取證時王步升微妙的表現,鎖定他不是什麼難事。”
福隆祥記裡發生的事劉省三隻是聽晁荃如在電話裡大致說過的,具體細節不甚瞭解。
於是他問:“他究竟做什麼了?”
“在福隆祥記,對客人而言伺候人的學徒會輪值,但負責接待的店員師傅卻是固定的,那有貼身接觸加藤清之介嫌疑的就只有固定服務加藤兄弟倆的唐秋貴與王步升。”
“其中唐秋貴對問詢回答十分積極,王步升卻表現得很被動。起初我以為是他的性子索然,不善言辭。後來當問到那個與加藤清之介同行女子的模樣時,王步升描述為‘身量苗條,不高,沒什麼特點’。”
“可不論是學徒在街上一眼便將其記住,還是舍濃絲舞女們描述時言語中流露的酸意嫉妒,都足以表明那女人相貌應十分出眾,至少是能輕易抓住男人心的程度。這麼看來,王步升的描述就多少有些含糊其辭了,更像是不願提起,或不想讓人過分注意那個女人一般,讓我不得不起疑。”
聽到這裡,劉省三似乎明白了先前晁荃如為何對他保證說王步升不會輕易逃走。福隆祥記的客人不論是國人還是洋人,均來往密切,不論是探查還是傳遞訊息,店員師傅的身份既不引人注意又便利靈活。他經營多年,藏匿頗深,若非十萬火急定不會輕易放棄。
在王步升看來,他對徐寶鴻的要挾軟硬相加十分到位,根本不怕此人主動對警察坦白,更不可能認出素昧謀面的他來。且加藤清之介說到底也只是個剛要定居商埠的毛頭小子,想必也只負責傳遞訊息,不是什麼關鍵人物,他的死應不至於到逼迫王步升放棄自己一手經營選擇隱遁的地步。
在事情沒有安排妥當之前確實不宜打草驚蛇。
可經晁荃如如此一番分析,豈不是恰好又洗清了王步升的殺人嫌疑?那不就意味著案件又一次進入了死衚衕?
“加藤正一呢?他那邊有沒有什麼線索?他會不會也是個間諜?”劉省三想到便問。
晁荃如搖搖頭。“很難說,他們兄弟二人的確同時都與王步升和那個叫驪珠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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