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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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眉離開位面，濃濃的不捨幾乎將她淹沒。

一輩子朝夕相處，一輩子捧在手心，寧眉已經分不清楚她對江寰的感情是親情還是愛情。

她只知道這種感覺並不淺淡，幾乎將她淹沒。

【宿主情感清零中，進度：10……30……50……80……100】

【宿主情感已清零！】

系統機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寧眉有些不悅又有些恐慌地睜眼：“系統，你什麼意思？”

她什麼時候說要清零了？！！！

更令寧眉恐慌這個清零是真的有效，現在想起江寰，寧眉已經沒有那種強烈的情感了！

關於江寰的一切彷彿都在腦海中被封印了起來。

她還記得江寰這個人，還記得和江寰的點點滴滴，但再想起江寰，卻真的就沒有那麼強烈的情感了。

江寰，那個一身矜持貴氣，笑意溫潤隨和永遠不達眼底，拒人於千里之外，卻會給她編合歡花環的江寰……

寧眉悵然若失。

隨即便是一股失落的惱怒襲上心頭。

憑什麼？系統憑什麼清零她的情緒，她的感情？

系統只是輔助工具而已，現在卻反客為主。

寧眉剛要說“系統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便被眼前的景色驚到了。

眼前是一片平坦的草地，開著五顏六色的花兒，偶有斑斕的蝴蝶飛來飛去。

而她赤腳踩在青草地上，不遠處還有一條小溪，水流涓涓，白色的霧氣飄渺蒸騰。

寧眉情不自禁後退一步。

系統又開始說話了：【宿主你好，我是018，恭喜您已透過試煉任務，成為018的正式宿主。】

聲音機械，不是之前的軟萌了。

寧眉抿著花瓣一樣的薄唇，眸光警惕：“你是誰？之前那個系統呢？”

【那是試煉系統，專門接待各種任務者，送去試煉任務，類似迎賓一樣的存在。】

018耐心解釋，聲音冷冰冰硬邦邦的：【上個位面只是試煉任務，宿主透過試煉任務才能與本系統繫結，繼續快穿之旅，反之則不能。】

【試煉任務一般都由試煉系統負責，只有透過試煉任務才能繫結您一個人的專屬系統，我就是您一個人的專屬系統。】

試煉系統是類似迎賓一樣的存在，迎賓＝門面，當然要軟萌一些了。

寧眉才懶得計較系統軟萌還是不軟萌，寧眉攥著粉拳：“上個位面只是試煉任務？”

【是的。】018一板一眼：【宿主完美透過試煉任務，成功繫結了本系統，後面的任務將由018為您服務，請宿主為空間取名。】

寧眉沒有先為空間取名，而是毫不客氣地問道：“為什麼將我的情感清零？”

【這是主系統規定的，宿主要穿梭的不止一個位面，情感累積在心裡會成為宿主的累贅影響到正常任務，甚至可能發展成為心魔。

遂，每次任務完成後，我們都會為宿主將在上一個位面的情感清零，宿主見諒。】

018繼續解釋，嘴裡說著希望宿主見諒，聲音卻沒有半點波瀾。

寧眉站在那裡，睫羽低垂，一言不發。

情感清零既然是不可逆的，強制的，反抗不了……便接受吧。

而且……從長遠來看，對她，其實是有好處的。

話雖殘忍，事實卻如此。

寧眉在心裡默唸了一遍江寰的名字，將再次泛上來的情緒壓下去。

她又坐了下來，絨絨的青草從她圓潤瑩白的腳趾縫隙鑽出來，有些扎人。

隨手摘了一朵小花，很美，花香淡淡。

寧眉緩緩抱住膝蓋。

沒過多久，思緒回籠。

後知後覺注意到了“我們”兩個字！我們，們！

“們是什麼意思？”寧眉手指緊了緊，一下就清醒了，覺得自己快速抓住了什麼，清靈透徹的眸子閃了閃，道：

“你們系統到底有多少？你序號018，是不是前面最少還有十七個系統，後面還有不知道多少個？”

【是的。】

系統言簡意賅，沒有一絲起伏。

寧眉緩緩舒一口氣，驚訝之餘竟然有種本應如此之感！

既然問了這麼多了，寧眉便乾脆把所有的疑惑全部丟擲來，抬眸：“以後每個位面，我都是直到死去才能刷滿好感度完成任務嗎？”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