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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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司絲的回懟毫不留情，伊澤愣在原地，半晌沒動，最傷人的話往往是從最愛的人口中說出來的，她明明也沒說什麼，那都是事實，可就是讓他痛到連呼吸都困難。

&esp;&esp;司絲看了他一會，他總是這樣，裝聾作啞，對她的驅趕視而不見，她不耐煩吐了口氣，緊接著起身就要走。

&esp;&esp;伊澤眼疾手快慌忙拉住她的手腕，“不！你別走！司絲，我有很重要的話想跟你說，別趕我走，你聽我說完，求你！”

&esp;&esp;司絲用力想要掙脫伊澤的拉扯，可對方用了死力，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怎麼也甩不開。

&esp;&esp;司絲回過頭，極力壓制著煩躁，話音無情，“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道歉對嗎？我接受了，原諒你了，可以了嗎？”

&esp;&esp;司絲一臉不耐煩，伊澤搖頭，沉悶的嗓音裡沁著痛感和委屈，“司絲，我……還什麼都沒說。”

&esp;&esp;“我不是已經替你說完了，放手！”

&esp;&esp;說著，司絲又試著掙脫，伊澤隨即更用力，他幾乎是下意識就想將她抱在懷裡，但他忍住了，他知道如果這樣做他會失去再靠近她的機會，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巫醫離開，等到今天這個機會，他不能冒犯她。

&esp;&esp;他只能放低姿態哀求，他看著司絲，眼睛已經紅了一圈，“司絲，你別這樣，你好好聽我跟你解釋完之前的事好嗎？”

&esp;&esp;“沒什麼好解釋的！那都不重要了，這話我說好多遍了，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esp;&esp;伊澤固執地抿直了唇線，他知道她厭煩他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幾次三番傷害了她，可他是有苦衷的，他失去了記憶，他被人矇騙了，他也算得上是受害者。

&esp;&esp;喉結微動，伊澤嚥下嗓子裡的苦澀，解釋起來，“司絲，墜崖那件事，我不是有意不管你，我只是……”太自負。

&esp;&esp;“我以為阿慕會救你，他曾經很多次對我說過他有多在意你，我不知道他和艾萊娜之間的事，我以為他跟去崖頂就是為了救你的……”

&esp;&esp;他是這麼想的，羅慕路斯同樣也是這麼想的，他們都太信任對方，高估了司絲在對方心中的重要性。

&esp;&esp;伊澤不敢想象司絲在崖底看到他們同時奔向艾萊娜時的心境，儘管他從沒忘記過她當時自嘲悽惻的表情。

&esp;&esp;他很想說羅慕路斯的壞話，把他的陰謀算計都說出來，可他又怕她會覺得他尖酸刻薄，她既然‘不在意’他的傷害，那對羅慕路斯應當也是一樣的，他絕不能為了個無關緊要的人毀了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哪怕這根本沒什麼意義。

&esp;&esp;司絲靜靜地聽著，表情看不出異樣，她的沉默像極了小鑿子正在敲擊伊澤的心，他心裡七上八下，一遍遍反思自己剛才的話，他不確定他是不是又說了不該說的，一聲不敢吭。

&esp;&esp;直到司絲開口打破了平靜，“伊澤，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esp;&esp;聞言，伊澤渾身一顫，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儘管無比艱澀，他趕忙應承，“什麼事，你說。”

&esp;&esp;司絲一派雲淡風輕，“你的公主殿下，她身上的怪病和我有關，是我給自己下了毒，故意將有毒的血引到她身上。”

&esp;&esp;“……你說什麼？”

&esp;&esp;伊澤表情發僵，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他第一反應是司絲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可她卻一臉坦然，沒有半點撒謊戲弄他的樣子。

&esp;&esp;心突然被攥緊，他的臉色白的不能更白，“你給自己下了毒藥，那你現在……”

&esp;&esp;艾萊娜發病時是什麼樣子他比誰都清楚，現在突然告訴他那讓人痛不欲生的病痛源頭在司絲身上，伊澤只覺得自己霎時被鋪天蓋地的絕望驚懼淹沒，想也沒想就想檢視她的狀況。

&esp;&esp;司絲揮開了伊澤伸來的另一隻手，嫌棄道：“我不是傻子，不會放著解藥不吃和她一起受罪。”

&esp;&esp;事實確實應該是這樣，伊澤沉默著觀察了她一會，仍舊心有餘悸，“你真的已經吃下了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