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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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紅的液體全都喝下去。
&esp;&esp;在他拿著手術刀切開張蔓的面板時，他的耳邊全是她垂死掙扎的謾罵，她似乎已經瘋了，猙獰恐怖，任誰也無法想象這人半年前曾是桐城最風光的富太太。
&esp;&esp;他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懼、憎惡、怨恨，看到了她對活著的渴望，短暫的一瞥中流露出了太多的情緒，可這之中唯獨沒有歉意，哪怕瀕臨死跡，張蔓都不認為自己有錯。
&esp;&esp;直到他提到了錦城，提到了秦杳，那個一出生就被她偷換了的女兒。
&esp;&esp;他一字一句的說著秦杳的生平，他把秦杳的照片拿了出來，嬌俏的女孩站在花叢中笑得甜美，彷彿這世上從不存在什麼可以侵擾她的東西。
&esp;&esp;這是張蔓為秦杳偷來的人生，她忍受著骨肉分離瞞了半輩子的秘密，可現在一切都毀了。
&esp;&esp;那一刻，張蔓的眼神變了，那抹渴望活著的光芒熄滅了。
&esp;&esp;她開始急喘顫抖，雙目圓瞪，她似乎是想用自己的命換得秦杳活下去的機會。
&esp;&esp;可他怎麼會讓她如願，他當著張蔓的面把秦杳的照片撕碎，丟進火盆中化為灰燼，他讓她不要著急，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和她的女兒團聚。
&esp;&esp;他笑著欣賞她灰敗絕望的表情，等她奄奄一息，僅剩一口氣的時候，他才想起來他還有事沒做。
&esp;&esp;他腿上的傷痕是她弄出來的，他前半生所有的苦難都是拜她所賜，他想她大概沒有見過自己的腿骨被取下來泡進溶液的畫面，也沒見過皮肉翻卷，筋脈外露的場面，而這些他都經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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