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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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司絲我喜歡的人是你，我愛你，不是楚瑤，不是她，我只愛你，你相信我……”

&esp;&esp;夜焰一遍遍的道著歉，一遍遍的說著愛她，可司絲卻沒有半點回應，她僵硬的站在原地，任由夜焰將她抱在懷裡，不掙扎也不反抗。

&esp;&esp;兩人就這樣僵持了許久，久到夜焰心中的希冀全部被不安和絕望蠶食殆盡。

&esp;&esp;“司絲，你說句話好不好？”

&esp;&esp;夜焰鬆開鉗制，冰冷的手掌落在司絲的肩膀處，他看著她的臉，乞求她能給予他些許答覆。

&esp;&esp;哪怕是否定也好過這樣冷漠的視若無睹。

&esp;&esp;可司絲只是哭，她的眼神恍惚，沒有焦距。

&esp;&esp;“司絲你看看我，我是你的茸茸啊，司絲你理理我！不要這樣，我知道錯了……”

&esp;&esp;許是夜焰的聲音喚回了司絲的思緒，她慢慢抬起手，無神的雙眸掠過他的面容。

&esp;&esp;“這裡……這裡很痛！我喘不過氣……”

&esp;&esp;司絲流著淚，她用手指指著自己的心口，纖瘦的身子不停地顫抖。

&esp;&esp;那處位置夜焰再熟悉不過了，百年前，他曾親手揮劍貫穿了那處。

&esp;&esp;新婚那日，直至鮮血流盡，直到雷劫降臨，她都不曾對他說一個‘痛’字，可現在她卻指著那處喊痛。

&esp;&esp;這種並不起眼的控訴就像無數只白蟻，將夜焰的心咬噬的千瘡百孔，他再次將司絲摟入懷中，聲嘶力竭的道歉。

&esp;&esp;“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esp;&esp; 仙俠文裡的炮灰徒弟92

&esp;&esp;“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司絲對不起……”

&esp;&esp;夜焰緊摟著懷中的人，他的身量比她高出許多，此時他佝僂著脊背，卑微的將臉埋進她的頸窩，滾燙的淚水打溼了她的髮絲，落在她的面板上，可她卻對此沒有任何反應。

&esp;&esp;她就像是陷入了恐怖的夢魘之中，喃喃的喊著痛，那聲音沙啞破碎，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控訴。

&esp;&esp;“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

&esp;&esp;周遭全是壓抑而又令人窒息的氣息，夜焰收緊手臂，蒼白的唇瓣在司絲耳側輕吻著安撫，“司絲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傷害你了，你相信我，我是你的茸茸，茸茸不會傷害你的，你相信我……”

&esp;&esp;濃烈的恐懼感層層疊疊的將夜焰包裹住，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攥住，反覆揉捏蹂躪，鮮血淋漓。

&esp;&esp;“司絲不哭，做錯事的人是我，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你別這樣，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好不好？”

&esp;&esp;夜焰哀求著想將司絲從那些不好的記憶中抽離，可司絲卻哭得更厲害，她開始自我懷疑，自我否定，每一句都像是插在夜焰心口上的尖刀。

&esp;&esp;“我沒有做過壞事，為什麼大家都要這樣對我，我不是壞狐狸，我沒傷害過別人，我不壞的……”

&esp;&esp;“我沒有偷吃靈溪果，我不是故意的，不要罵我，不要趕我走……”

&esp;&esp;懷中的人兒瑟縮著身子，她哽咽著流淚，一雙充滿水霧的眼睛中寫滿了委屈和恐懼。

&esp;&esp;夜焰一早便知道司絲在蒼葭山上過得是怎樣的日子，她天真單純，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壞心思，可就是這樣的她卻平白遭人白眼，他們欺辱她，毆打她，這讓一直對外界心生嚮往的她如何能接受？

&esp;&esp;憶起那些同她相依而眠的寒夜，她曾小心翼翼的同他說過她的遭遇，她沒有對此心生怨恨，更沒想著如何報復，她只想在學到本領之後遠離那些傷害過她的人。

&esp;&esp;她把自己的不堪全都展露在他面前，她那時便已經將他當成了全然可以信任的人了，她甚至開始規劃起了兩人的未來，全然沒有嫌棄他的不堪。

&esp;&esp;可他呢，他為了他那微不足道的自尊，一恢復記憶便要對她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