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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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明明是好心，至於嚇成這樣嗎？

&esp;&esp;……

&esp;&esp;不用丟石頭就嚇跑了原住民，達到目的，司絲倒也沒再磨蹭。

&esp;&esp;“塞維爾！塞維爾你在哪？”

&esp;&esp;故作尋找，司絲高喊了幾聲，再之後，她裝作發現了異樣，磕磕絆絆，直奔半塌的洞穴而去，沒過多久就找到了伊澤。

&esp;&esp;司絲鑽進洞穴的時候，伊澤正無助地蜷縮著，他身上被血和泥水染透，破碎的布條掛在身上，再無半點遮蔽的作用。

&esp;&esp;他裸露在外的脊背、手臂、胸膛，甚至是脖頸臉頰，到處都被層層疊疊的鱗片包裹著，漆黑堅硬，在雨水的沖刷下泛著冰冷的光。

&esp;&esp;伊澤是清醒的，他很疼，他知道司絲找來了，也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鬼樣子，羞恥感襲來，懊惱不已，自尊蕩然無存。

&esp;&esp;耳邊除了雨打樹葉的噼啪聲再無其他，知道司絲正在看自己，伊澤下意識想要縮起他扭曲的四肢。

&esp;&esp;想盡辦法聚集起力氣，然而還不等他有動作，他就聽到了她帶著哭腔的呼喚。

&esp;&esp;“塞維爾……”

&esp;&esp;嗓音細弱，帶著哽咽，伊澤渾身一震，僵住動作。

&esp;&esp;她哭了？

&esp;&esp;是被他嚇哭的吧？

&esp;&esp;一定是這樣。

&esp;&esp;她被他這醜陋猙獰的樣子嚇到了，這並不奇怪。

&esp;&esp;伊澤還記得艾萊娜第一次看到他這副樣子時的反應，她後退了半步，雖然下一刻她就跑到了他身邊，可她低估了他的敏銳，她那一瞬間的恐懼緊張並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esp;&esp;艾萊娜對他很好，給了他溫暖和他所有想要的一切，他甚至喜歡上了她，可正因如此他更加清楚他的鱗片有多醜陋，艾萊娜不喜歡。

&esp;&esp;這使得他更加執著於掩藏這些鱗片。

&esp;&esp;艾萊娜那樣尊貴，見多識廣，見到長滿鱗片的他尚且害怕，司絲一個被囚禁、沒見過世面的東方公主怎麼可能不害怕。

&esp;&esp;害怕就走啊，她一定被嚇軟了腿吧。

&esp;&esp;拼盡全力睜開掛鉛一樣的雙眼，伊澤原以為他會看到司絲驚懼鄙夷的樣子，他早習慣了別人這樣看他，可他看到了什麼？

&esp;&esp;司絲的確在哭，她拿著一顆廉價的夜光球，咬著下午讓他心亂的唇瓣，眼眶紅得嚇人，她身上全是泥，亂糟糟的溼發上還有雜草和樹葉。

&esp;&esp;又醜又髒，伊澤很想嘲笑她，可他的心卻違背了思想拼命鼓動，砰、砰、砰……震得他有些無措。

&esp;&esp;全身冰冷的他破天荒的感受到了一絲暖意，他在她眼裡看到了憐惜和心疼，這感情毫不掩飾，無比真切。

&esp;&esp;伊澤迷惑了，心疼？

&esp;&esp;她在心疼他嗎？

&esp;&esp;這份感情讓他新奇、懷疑又渴望，他拼命睜大眼睛，想要再看清楚一點，可隨著‘病情’的發展，最後一絲光明在他眼中湮滅。

&esp;&esp;他短暫的失明瞭，這是食用玫果的後遺症，玫果可以將他滿身的鱗片掩去，卻也會在失效之後帶走光明，讓他在黑暗中痛苦地現出原形。

&esp;&esp;這些他都知道，當初艾萊娜把玫果拿到他面前時就把食用的後果告訴了他，是他自己選擇了接受，他怨不得任何人。

&esp;&esp;眼睛無力閉上的瞬間，伊澤聽到了司絲驚懼的呼聲，她是那麼的害怕，害怕他死去。

&esp;&esp;伊澤很想說一聲他沒事，可他沒有多餘的力氣了，他還要維持幻形魔法，他不能讓她知道他是伊澤。

&esp;&esp;他只能靠聽力判斷她在幹什麼。

&esp;&esp;她跑到了他身邊，衣料摩擦，她脫下外衣蓋在了他身上，手忙腳亂。

&esp;&esp;伊澤又想跟她說話了，告訴她她的溼衣服沒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