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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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寂和半夏亦是她。

&esp;&esp;秦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從哪裡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司絲一次又一次的相遇，她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操控著，忘卻了所有，被迫按照既定的劇情一遍遍重來。

&esp;&esp;她有預感，她和司絲還能再相遇。

&esp;&esp;她會在之後的世界裡等她，等著他們的再一次重逢。

&esp;&esp;……

&esp;&esp;北方大雪紛飛，飄至南方化成了連綿陰雨。

&esp;&esp;“姐姐……好疼，我好疼……”

&esp;&esp;昏暗的房間裡，司堇荀蜷縮著抱緊雙腿，他意識不清，臉色蒼白，鬢間的髮絲被汗水浸溼，他就像個溺水瀕死之人，一遍遍呼救，可卻無人能救他。

&esp;&esp;林澈像往常一樣守在那裡，什麼都做不了，他是醫者，可他卻救不了他身邊最重要的人。

&esp;&esp;林澈出生在大家貴族，便是在這亂世之中也含著金湯匙，過著恣意享受的生活。

&esp;&esp;他不像司堇荀那樣受盡磨難，他的前半生順風順水。

&esp;&esp;他悲天憫人，也自命不凡，他自詡醫術高超，接受了先進的思想教育，走在了這個落後民族的最前端。

&esp;&esp;他總想著濟世救人，可直到現在一切塵埃落定，他才意識到他也只是個普通人。

&esp;&esp;他不是救世主，救不了任何人。

&esp;&esp;司絲已經被傅霂呈帶走了半個多月，這期間，司堇荀一直是這種狀態，叫著‘姐姐、姐姐’，哀求著，嘶喊著暴露他可憐又悲哀的姿態。

&esp;&esp;他好像不記得司絲已經不在了的事，或者說他不願接受這樣的事實，反覆洗腦，自欺欺人。

&esp;&esp;司堇荀早年雙腿受創，身體本就比常人瘦弱，近來發生了這樣的變故，他更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全部的精氣神，那瘦骨嶙峋的模樣像極了司絲不久前將要離世的樣子。

&esp;&esp;明明司堇荀的精神意識並沒有受到過什麼損傷，可他還是在痛苦中失了心智。

&esp;&esp;林澈知道他在求死，他想救他，可他深知這個世界對司堇荀來說再無值得留戀的地方，活著只是一種折磨。

&esp;&esp;他知道司堇荀遲早都會離開，可卻沒想到這天來的這麼快。

&esp;&esp;這天夜裡，林澈突然從睡夢中驚醒，他像是在萬丈懸崖處突然踏空，心臟亂跳，生出一身冷汗。

&esp;&esp;不好的預感襲來，林澈翻身下床，‘嘭’的一聲推開了司堇荀的房門，在看清裡面的場景後，愣在了原地。

&esp;&esp;房間裡很亮，燈全開啟了，明晃晃的宛若白晝。

&esp;&esp;少年蜷縮在床上，已經沒了氣息。

&esp;&esp;林澈僵硬的挪過去，眼中倏地被淚水覆蓋。

&esp;&esp;司堇荀的手裡攥著司絲之前給他的布袋，緊緊地護在胸前，林澈試著想要拿出來，可那布袋就像是和司堇荀融為一體了一般，牢不可分。

&esp;&esp;林澈突然哽咽，他知道那布袋裡裝的是什麼，司堇荀很愛吃牛肉乾，並不是因為味道有多好，只是因為那是獨屬於他和司絲之間的溫暖回憶。

&esp;&esp;他曾無比排斥這些記憶，可最後卻也是這些記憶伴著他離開。

&esp;&esp;林澈緩緩收回手，拉上被子蓋在少年身上，聲音脆弱的不堪一擊，卻又帶著解脫。

&esp;&esp;“堇荀，都結束了，好好睡一覺吧……”

&esp;&esp;在那個世界，他會見到司絲，他們會一直在一起。

&esp;&esp;可願景只是願景，現實遠比空想來的痛苦。

&esp;&esp; 民國少帥的擋槍未婚妻86

&esp;&esp;司堇荀回到這裡已經三天了，短手小腳，身體稚嫩，他回到了他六歲的時候。

&esp;&esp;剛睜開眼時，他以為自己還在那個沒有她的世界，他自嘲的笑著，總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