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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還是恆陽正常一些。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周圍的人在新年伊始之際,做夢的做夢,思春的思春,宿醉的宿醉。只有九舟感覺有些事情要去完成,便拖著有些寒意的身子極速向王宮飛去。
城中早已宵禁,四周除了狗吠和鳥鳴,全然沒了聲響。
九舟在薛任君的寢宮位置看到底下一片漆黑,心裡便涼了半截。
早年,薛任君就一直怕黑,因此,常年伴著燭火而眠。
九舟憋著氣,輕輕地落身到宮殿的瓦礫上,翻開細瞧了半晌,沒發現有人活動的聲音。便思量起先前拿到的圖紙。
“難道蘇氏將他囚禁在密室裡?也有可能。”他極輕地自言自語。
忽然,朦朧的月色鑽進了雲間,雪又開始鋪天蓋地的飄落下來。
九舟迅速翻身而下,大腦中回憶起城下地宮的位置,入口處正好在逍遙殿,只是圖紙上並未寫明,但這一處他太熟悉了,猜都能猜到。
他想當然地從逍遙殿南側的羽天樓開啟地宮處的大門,沿著壁燈,細細地查詢下去。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九舟才在蓮花池下的位置找到嘴唇發青的薛任君,他正衣著單薄地躺在冰冷的地上,看來稍微遲一點,這人便要一命嗚呼。
九舟趕緊上前,扶起他,問道:“薛王,屬下來遲了!你這是怎麼了?”
薛任君已經沒有力氣言語,只是不住地流淚,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表達此刻的心情。
他伸手摸了摸楚閻的臉龐,有些許動容地靠近他的肩頭,將臉埋進他的脖頸處,感受氣息和體溫。
“怎麼了?這是。”九舟有些詫異,這感覺又熟悉又有些陌生。
“幫我解毒!”
薛任君言罷就口吐青黑色的血汙。
九舟手上沾染了一些,又陷入迷茫之中。
“怎麼回事?這什麼毒!”
“只有你能救我,唸咒語!”言罷,薛任君便閉眼睡去了。
九舟猛得拍了拍腦門,心想:什麼咒語?難不成是心法嗎?試試。
他隨即將薛任君平躺在地上,口中默唸起咒語。
分秒鐘內,這地宮中的每一個暗道都亮堂了起來。有一個人坐不住了,連忙尋著光的方向如蛇狂舞飛奔而來,像是餓狼撲食,又像是飛蛾撲火。
才幾分鐘,地宮又恢復了一半黑暗一半光亮。
此時,九舟有些許疲倦。臉頰兩旁的汗水流淌下來。薛任君見狀趕忙拿出錦帕,和之前一樣伸手擦了擦。而此時的九舟,也和往日的一樣,閉上眼睛任其擺弄。
可是,這臉上還沒擦乾淨,手指卻探到下巴和耳後。
九舟猛得睜眼,回到楚閻的位置,後退一步道:“楚某失禮了!”
“九舟,別裝了!”薛任君嘴角上揚,瞬間,已經將頭靠到九舟的肩窩子裡頭。
“薛王,說笑呢!”
九舟忽然想起朱渠剛才的提醒,忽然發覺自己有漏馬腳的地方,可是,竟然左思右想卻沒個答案。此刻,他像是在萬米空中急墜而下,這怕是要粉身碎骨了。
“我的毒只有九舟能解,入口也只有九舟找得到。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薛任君說著抬起手臂便將眼前這人緊緊地擁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足夠溫暖,足夠真實。
九舟此刻覺著天下都是瘋子。他瘋了,在於將身家性命堵在一個死人的身上。而我也瘋了,竟然不打自招。這要是真遇上陷阱,一套一個準。而這天底下的陷阱也只有薛任君這一個。
“喲!怎麼又是你!”蘇氏終於找到了二人的位置。
她看到這兩男人親暱的舉動便火不打一處來,趕緊上前將二人分開。
“母后,不出您的預料,他就是九舟,您要怎麼處置!”
薛任君見到蘇氏這一操作,便直接將九舟推了出去,真是翻臉比翻書還要快,都能趕上閃電的速度了。
“你說什麼?他是九舟!那你還愣著幹嘛!殺了他!”
蘇氏立刻上前想要折斷九舟的脖頸。
九舟傻眼了,他心裡在滴血。朱渠何為朱渠,真是神運算元。這薛任君別看溫文爾雅,真是一肚子壞水。
“母后,這麼想解決他,是因為我嗎?”
“那當然!他如果還活著,你的位置還會穩嗎?”
“我怎麼覺得,你殺了他就可以完全控制我了呢!”
話音未落,薛任君已經劍指蘇氏的脊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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