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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股勢力早就暗中窺視。甩得掉狹路相逢的對手,甩不掉日夜惦記的盜賊。
幽冥鬼煞江雁之已經抱劍半躺在古軒樓不遠處的樹上,順便打了個盹。
這人身輕如燕,眼疾手快。隱身術練得爐火純青,輕功更是如蜉蝣戲水般,劍術那是少有的高手,最可怕的是此人無孔不入,殺人如呼吸一般易如反掌。這所謂為世人聞風喪膽的刺客中的刺客正閒來無事半掛在樹枝上,遠觀就像一隻黑色的吸血蝙蝠。
古軒樓內,九樺珍和周旭已經清醒過來。
“這是哪裡?”二人驚恐的眼神已經說明他們所見到的一切違反常理而存在的現象正在悄然地發生。
周旭嫌少牙關處“咯咯”地抖出聲。
只見,二人的四周除了石壁之外,還有透著藍光的琉璃外層隱約出現的人形屍體和碎骨。卻未曾顯露魚群一絲半縷的影子。活物,似乎不被這湖所接受。
二人在這層空曠的石室內,即使在燭火下,仍然感受到了深深的不安。
事實上,他們深埋在湖的正中央,並非可怕之事。只是這古軒樓是倒插在這一片深不見底的神秘水域中。
這其中的秘密才是令人不寒而慄的。
正當二人惶恐不安之時,密閉的屋內從暗處走出了一個人。
此人花白的鬍鬚已經垂至胸口,雪白的頭髮長至腰間,被他自己收拾地油光發亮。腳步卻是極慢,像是一個將死之人。
他嗓音嘶啞地問了一句:“今昔是何時?”
二人起初呈防禦狀,可見此人正極緩地挪著小步子,腳踝處還纏著鏽跡斑斑的鐵鏈。便明白這是一個被囚禁多年的前輩。
於是,九樺珍趕忙上前恭敬地作揖。
“前輩,今昔是聖隆元年,現在天啟王是薛任君。不知您是何人,為何在此處?”
“我是?我想不起來,你知道我是誰嗎?”老人在銅鏡前坐了半晌,撫摸髮絲思索過後才低聲回答到。
“在下不知,所以。”
還未等九樺珍說完,老人梳著頭髮,開始喃喃自語。
“我的心法呢?誰看到它了!”老人忽然眼神渙散地抬眼瞧著二人
“在你這兒?拿出來還給我!”話語言,老人奮力站起,伸手向九樺珍討要。
“你如何得知我有,我不知你是何人,不知此地何處,不知你和書籍的淵源,為何要給你?”九樺珍警覺的觀察此人之餘細細述說著內心的疑問。
“我是守樓人,守的就是各種傳世古籍和孤本,你來此處不想偷盜,還想做什麼!偷了難道不該還給我嗎?”忽然間,這位前輩居然完整地表述了自己的想法,言語間竟然邏輯嚴密,語言流暢。
九樺珍瞪大眼睛,一時間有些辨不清這位老者到底是裝瘋賣傻,是老年呆痴,還是別有用心。
“既然您是守樓人,那您知道《荒啟心法》在何處嗎?”周旭直言不諱地懟到,末了,還覺得挺像個大人,只是他在某人的背後站著,並沒有瞧見那人失望的臉。
“呵~這少年比你誠實!來,你過來。你要這本書幹什麼呀?”老人看到身後的周旭,突然間慈眉善目地問到。
“救人!有人中了巫族的毒,需要施法救助!”周旭一通添油加醋的說辭看得九樺珍低頭掩面,卻惹得老人不住地點頭,像是逗孩子似的。
“孩子,救誰呢?”
老人異常和煦的視線一直落在周旭的眼中。
“花滿樓!”周旭認真地回答。
“不認識,我只借書給熟人!”老人言罷,託著腮幫子看著眼前少年微紅的臉頰,跟欣賞花朵一般。
“那你認識肖永嗎?”九樺珍觀察許久,覺得眼前這人深不可測,便丟擲一個人物試探一番。
“你找他作甚?”老人側過身,拿起梳子,又開始在石室的正中間擺弄頭髮。說實在的,要不是二人一起在石室內撐著,這詭異的背影和可怕的面容恐嚇死人。
“前輩想要一個熟人的名諱,我這便奉上了,還不足夠回答之前的問題嗎?”九樺珍補充了一句。
“花滿樓生什麼病需要心法?”老人指甲劃過髮絲的時候“吱吱”作響,這聲音讓人聽後渾身難受。
九樺珍皺著眉,瞧著這人多年未剪的指甲,轉頭看向一側,嘆息一聲敘述道:“其實不是救他,哎,說來話長!他的魂被鎖魂鏈鎖住,並且西邪的靈強行寄住在他的空間裡。現在,只能先消了西邪的邪念,才能治癒花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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