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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遠及近的馬蹄聲消失在煙霧騰騰的黑牆斷壁之外,九舟鎮定地下馬,正要跨過門檻石進去尋找一些人或事。
“主子,咱們,回吧。”
周旭站在外頭,已經覺著揪心地很,他不理解九舟為何還要徒生一些悲傷,便哽咽著小聲地提醒了一句。
九舟擺了擺手,抬起左腳。
那背影,或許可以在周旭一生中烙下印跡。
“宮前殘影-
風雨飄零葉落盡,
背影涼薄骨凝冰。
步履穩固難邁出,
扶牆倚石險入門。”
『年少的時候,一心向往外頭的天地。當有一天家沒了,那一隻孤雁便失去了自由的美好,摻雜了一些落寞。在翅膀的尾翼上標上了無處停留的記號。』
天啟宮火勢蔓延三天三夜,陰沉的雨天也不足以澆滅人心的惡。
九舟艱難地走在陌生的宮殿中,望眼而去,已經沒有昔日記得起,能夠對號入座的東西。
“任君的寢宮在哪裡,周旭,你看到了嗎?”
“已經燒沒了。主子,薛王肯定走了。”
周旭上前扶住九舟,稚嫩的聲音充滿了力量。
“不會,他不會離開這裡!我們去地宮看看。”
周旭陪著九舟在廢墟中尋找地宮的通道。
雨點打在髮絲上,流入眼中,初春的寒深入人心。
眼前除了凌亂的宮牆和一些無法燃燒的物件,其他原本承載王宮尊嚴的建築物都被燒成了灰燼。
繁華中的鶯鶯燕燕也早已成為了往事。
百年銀杏樹只剩下了龐大的根系,不知道來年會不會抽出小樹苗。
“荷花池,我們去荷花池。”
“主人。”
周旭放開九舟的臂膀,站在他身後用一雙審視的眼睛看著失去威嚴的九舟。
“怎麼了?”
“事已至此,你也有事何必呢?”
“我,想找他。我怕他死了,我害怕!”
九舟說著眼角留下一連串的淚水。
“我不懂你為什麼明明知道他是害了你的惡人,還是如此。男子漢不是應該以天下人為先嗎?一路上,包括現在,您難道不是應該為了國運和民生而難過嗎?”
周旭失望地低下頭。
“你怎麼越來越像朱渠了。”
九舟聽後,“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淚水卻還掛在臉上。
“為君者,怎可只念及情?”
“周大人說得對。”
九舟抹了抹臉頰,嘴角微微上揚。
“雖然,我不太喜歡先王,但是,聽朱大人說先王起碼讓天啟三十年無戰亂。想必也在其中周旋了許久,頗費周章。”
“確實做了不少事,也是我非常厭惡的事。”
九舟挺直腰桿按著記憶中的路線,慢慢走去。
二人在倒塌的高樓後面找到了一片水域。
殘葉搖曳在風雨中,水面潑光粼粼,當初喝酒聊天的木亭子已經沒了。
九舟坐在石堤上,垂下頭。
“這畢竟曾經是我長大的地方,和薛任君一同長大的地方。”
周旭也坐了下來。
“家園被毀,肯定難過。我們現在不是應該重新聚力,奮勇殺敵?”
皇帝不急太監急,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周旭,你是個好苗子,英雄自古出少年。也許,我生於帝王之家,已經厭倦了朝堂生活。此番,結束這一切之後,我所想的只有歸隱。”
“主子如果歸隱了,那天啟怎麼辦?”
“亂世出英雄,誰說天下一定姓九。”
九舟轉頭看向周旭,說得言之鑿鑿鏗鏘有力,卻在嘴角末端隱隱地顯露出悲意。
周旭感受到了眼前這人已經陷入了低谷,情緒的低谷。
“主人。”
周旭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是欲言又止。這人呆呆望著遠處出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是誰呀?”
一個看似瘋癲的老人從廢墟中爬了出來,蓬頭垢面,拄著一個柺杖。
“你是?”
周旭站起身,迅速擋在老人的身前。
“我有兩個孩子丟了,你們看到了嗎?”
老人的渾濁的眼球中佈滿了血絲。
“這裡人都走了,你去外邊找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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