彐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天涯路遠,冥荒之約,彐曰,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天微微亮,夜空中的星光還在,九樺珍偷偷溜出帳篷,繞過正在一旁打呼嚕的巨型大漢。
此刻,火堆早已沒了動靜,外頭清冷的風,拂面而過,所到鼻息之處,感覺微微又些酸。
“阿嚏!”這一聲來得有些猝不及防,九樺珍傻了,這不是大意了麼。他趕緊向後回望壯漢的動靜,竟然紋絲未動,睡地依舊踏實。
他心裡的石頭掉了地,一番自嘲道:堂堂將軍,出入江湖也有些年頭,居然如此小心翼翼,面對的還是一個手無寸鐵的無名之人,真是慚愧。
他走到壯漢身旁,伸出拳頭在那人的手邊比對,心裡又萌生了些許想法。
“若是北境都是這樣的體魄,我朝啟不是遲早日薄西山?也難怪主子身邊養著俞朗之輩,也難怪中原武林終日搶奪武林秘籍。求的或許也只是自保而已。”
“兄弟,大哥我先行一步!”九樺珍恭敬地抱拳辭別,轉身踏至凌驄背上,朝冥河方向飛奔而去。
迎著日出,九樺珍心裡有些許悲涼。快要斷了這一生的時候,居然和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道別,竟然覺得那麼地必要。
他站在凌驄旁邊許久,不停地撫摸著老友的臉龐。
憐惜地問:“我這走了,你去哪兒呢,可憐你這靈物,離了我,怕是要遭罪,一起走吧!”
說完,就要拉起韁繩,一同赴死。
不幸的是凌驄一動不動地僵在那兒,似乎有了脾氣。
九樺珍轉頭凝視著它一側的眼睛,只瞧見這靈物並沒有對視,而是前腳離地,一頓叫囂,最後,竟然轉過了頭,在河岸邊吃起了草來,好一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的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表現。將一個圓鼓鼓的屁股對著九樺珍的木訥的臉,尾巴一甩,真是一點都不給主人面子。
“好你的,離了我,誰還管你,自生自滅!”樺珍有些痛苦上了頭,重重的拍了馬兒的屁股。
凌驄跟懂事兒似的,抬起後腿,一頓踢,鼻孔裡喘著粗氣,這馬兒要是會說話,估計出口就是一句:“鬧呢?!”
九樺珍憤然離去,在冥河岸邊,沒有思量,便仰著倒了進去。
“這命原本就是你救的,你到那邊,不要著急走,等我!”
下沉的過程中,九樺珍睜大了眼睛,看著岸邊的事物一點點從眼前消失,他才閉了雙眼。正當,五感快要衰退之時,一陣氣流湧入,把這個赴死的痴情之人拽回了人間。
九樺珍猛得睜眼,才發覺了異常。冥河枯水期的水深不足五米,河底水流卻是異常洶湧,這與河面毫無波瀾的平靜,完全相反。河底水質清澈,魚蝦成群,與河面漆黑一片,毫無生機,也並不吻合。
九樺珍內心冉冉上升一絲希望,就像此刻,他已經潛入一處河底洞穴。往上奮力攀爬,到了一處異常乾燥的石室。
推開石門,眼前這一處光景真是始料未及的。齊刷刷地矗立著橫豎均為四排,高度不一的巨型石柱,支撐著整個頂上的岩石層。四周都是滑溜溜的佈滿青苔的石壁。抬頭望去,頂上的些許亮光宛如針眼,即使飛身上去瞧,估計也難以觸及。整一個地方足足可以容納幾百號人。眼見的寬敞不說,就這光亮的青石板,和依舊燃燒著的燭火,便足以說明,這地兒有人活動。
樺珍右手緊握住劍柄,雙腳在青石板上,仔仔細細地一小塊一小塊輕點而過,腦子裡的弦擰成一股子堅韌的繩索。
眼神中透出的寒光,明著告知空間內的東西,人來殺人,鬼來殺鬼。
一刻鐘過去了,除了偶爾微風吹過時,石柱上的蠟燭有些許波動之外,其他毫無徵兆。
九樺珍一口氣吐了出來,深深地吸進去。此時,他已經走到了案臺旁,一切看上去並沒有想象中的危險。所在之處,只是個被遺留的故址。
“此處,是做什麼用的呢?”樺珍自言自語地用劍鋒挑開案臺上的物件。一小部分灰塵揚起,石桌上的物品漸漸顯露出了些許細節。
說起九樺珍的配劍,真是削髮如泥般鋒利,樸素如材火棍般實用。雖然無名無姓,也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可是,早就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這野外的劈材、伐木之類的都用它,就連燒火、攪拌之類的也少不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只是眼見的極度好用。翻這等陳年爛穀子的東西當然也少不了它。
一張早已消磨了字跡的城防圖,一柄燭臺,還有幾本放置規整的書籍,旁的就沒瞧見了。樺珍挑開幾本書,大抵都是些農耕、治國之類的,並沒什麼值得一個武將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