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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泗水河豐水期,樺珍和花滿樓二人在河水中潛泳時差點就被撲面而來的巨大沖擊力拍死。
“你確定,你家主人逆行而上,這麼折騰?”花滿樓''嗯哼''了兩聲,被樺珍胳膊肘蒙擊了兩下子,一臉咒罵對方“不知好歹”的臉色立刻顯現出來。
樺珍礙於水下功夫淺薄,能動手的儘量動手。花滿樓漸漸也不吱聲,這麼著,他也挺享受,儘管,眼前這陣仗怕是頭一回見,但是,他總覺著不會有性命之憂,畢竟,身旁的這位讓人有足足的安全感。
水波的衝擊力,一次次將二人打回崖壁上。
窒息感從咽喉處登頂,快要撐不住的瞬間,一股子氣流湧入,浩蕩的水流衝破岩石層的喇叭口。倆人幾乎同時關閉五感,僅憑信念艱難度過這數秒鐘。
''哐-''這聲音震耳欲聾,二人不約而同地睜開眼睛,露出極度驚恐的神色。隨著水流和聲音消退,二人皆喘著粗氣,攤地不起。
''我怎麼思量,你家主人都不應該比我們還瘋魔?你確定,咱們不是來遭罪的嗎?''花滿樓氣喘吁吁,然依舊不依不饒得''叭叭''說個不停。
樺珍思量了片刻,回答道:''這條路通往西谷,不會有錯。''
花滿樓笑容凝固,問:''你竟要去西谷,確定你家主子在那兒?''眼神中透著不可思議而又無可奈何。
''是,有何不妥嗎?''樺珍站起身子,費力地問。
''沒有!''花滿樓若有所思地吐出兩個字。
二人眼看疲乏已經好了一大半,便不再逗留,也不再說些有的沒的,沒有結果的話,一併走起,在岩石河道的西面進發。
花滿樓看著樺珍堅毅的半張臉,嘴巴似乎又難掩芬芳,然,最後還是忍住了。他在想:這種不要命的逆行,天底下也只有眼前這個傻子會照做了。他的聰明勁兒,這是去了哪裡了?西谷,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通往西域,那不是扯淡麼!
想著,花滿樓居然笑出了聲。
''你這是有什麼話要說嗎?''樺珍在一旁被一陣不合時宜的動靜,驚著回了神。
''無事。''花滿樓故作鎮靜,回看了一眼道。
言語間,二人足下接連踏空,隨著身體的不可控之力,跌入了一處長達一個時辰都未到出口的險境。
樺珍在數秒後清醒,奮力將劍柄伸向岩石縫隙之中,因為水流的推力,所以並不奏效。花滿樓卻一臉無所畏懼的態度,隨波逐流,不抵抗,不驚恐,更沒有掩飾平靜。他手中緊握著竹笛,閉著眼睛。
“花滿樓,你怎麼回事,暈厥了嗎?”樺珍在水中撲騰著去抓花滿樓,可是,似乎相距甚遠。他一轉身頭朝下,直衝花滿樓的位置。
最後,兩人同時跌入一個山谷的水潭中。樺珍上岸的時候,只見花滿樓已經悠閒地躺在谷中的大石頭上,翹著二郎腿,一副“老子是山大王”的模樣。
九樺珍一改往日和顏悅色的面目,上前便是對花滿樓一頓好打。一套閻羅拳,招招打在要害處,只是力量有些保留,花滿樓臉色紅轉灰,不知所謂,只是一味地逃。他在山谷中躲閃不及,差點撞到樹幹上。九樺珍身輕如燕,花滿樓若隱若現。似乎是人與鬼魅的較量。最後,花滿樓站在原地,捱了樺珍幾拳頭,嘴角微微泛紅,出了血了,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出血了!?”花滿樓輕輕地擦拭嘴角的血,稍顯畏懼地看著樺珍,可憐兮兮地問。
樺珍斜了一眼,仰著頭,甩了甩髮絲,回答道:“你說呢?差點以為你去了!”
二人真是好興致,在谷中打完,又開始鬥嘴。九樺珍一時間都想不起是怎麼認識這小混蛋的。
半晌,山谷“品閒洞”裡出來兩人,樺珍立刻警惕地拔劍,挺身擋在了花滿樓的身前。
“呦,這是哪路神仙呀,盡然護起了巫靈王!”其中一個老婆婆聲音尖銳地故意問,臉上卻是露出了寵溺的半邊笑臉。
“這家門口,還有外人護著主人的道理,你把我們這些長輩當個什麼玩樣兒了?”另一位看不出年齡的男人操著北方口音,應和著。
“呵呵……”花滿樓從樺珍身後,走到前頭,從容淡定地收起樺珍的劍。然後,並不解釋地拉著樺珍,緩緩地走進山洞。
這幾步,樺珍一直盯著花滿樓的側臉,想要開口說話,但是,不知從何問起。
諾大的山洞裡面,幾百號人,然,並不吵鬧,甚為安靜。
三人在廳中石凳上坐定。花滿樓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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