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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樺珍在屋簷上方踏雪無痕似的將天啟大獄地面之上的建築查個底朝天,依舊不見二公子的蹤跡。他內心有些恍惚,心想:難不成,二公子被關進了死囚牢!
忽然,大門處走進一個人。
樺珍即刻趴在屋簷另一面,只露出兩隻眼睛瞧著。
此人一身青布衫,在牢獄兩米一個火把頭的陣仗下,身形體貌,一覽無餘。
“是他!”樺珍垂下臉,思索了片刻。
“朱~渠!對,就是他,原本在二公子宮裡頭見過。”
樺珍翻身輕起,屋簷沒有發出一點點不配合的聲響,像是連在一起,已然成了一塊板磚。
樺珍見這廝進了大獄的地牢,便半晌沒了動靜。於是,無奈之下,使了一招“血隱針”,穿其穴道,將守衛死死地定住在地牢兩旁。
他一個飛身,極快地推門而入。活像一個掠影,眨眼間就不見了蹤跡。
樺珍探入地牢,順著聲響尋到一處佈滿刑具的牢房。他未敢即刻靠近,遠遠地觀察半晌。
只見那人脖子以下僅僅掛了一身寢衣,全身被鐵鏈死死捆住,架在刑具上。滿身的血紅浸溼了衣衫,皮開肉綻之處,一道道血印,看得讓人頭皮發麻。
九樺珍心裡一沉,想著:這人若是二公子,那怎麼了得!
於是,輕步飛身到了近處,一探究竟。
只見這犯人垂著腦袋,血液和粘液從臉上各個位置匯聚到了下巴底下,轉而成了一條不十分鮮紅的絲線,掛在胸前。這條看似扯不斷的絲線慢慢地在冰冷而骯髒的地上形成了一團。
半晌,上手的人拿著一塊冒著熱氣的毛巾,不顧那人近乎發抖的身體,在他的皮肉上用力地抹著。
片刻後,朱渠走進刑訊的牢房。
“嘖嘖,二公子,這是何必呢!王妖這就放了你!”
妖王看了一眼朱渠,興致一下子少了一半,便沒好氣地說了一通。打了一個手勢,身邊的隨從即刻解開鐵鏈。
九樺珍聽得分明,手裡的劍和怒髮衝冠的人一樣,隨時等待號令。
薛任君站立不穩,隨即倒下。
“呀?這怎麼使得,快快,過來把我這寶貝薛王抬回囚室,別碰到臉了,千萬別碰臉!”妖王扭捏的姿態,全然映入其他二人的眼中。
“妖王,真的好手段,居然可以制服我家二公子,他的武功可不弱!”朱渠對著妖王,一頓吹捧。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被他演繹得淋漓盡致。
“朱狀元,跟你這樣不懂武的人探討武學,有點費本王精力。萬變不離其手中,再勇猛的壯士都不能戰勝的了這個!”妖王還沒說完,就從胸口處掏出一個白色的瓶子。
“此物是?”朱渠問著,便忍不住伸手去拿。
“一種毒,其量之一就能將九尺大漢撂倒,還無力反抗!”妖王趕緊藏回袖口中,瞟了一眼,言語得瑟地說到。
妖王看著朱渠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問道:“狀元兄,莫不是也想來一點?”
“不敢!”朱渠趕忙低頭賠罪。
“你還配不上!滾吧!”妖王一揮衣袖,朱渠趕緊低頭哈腰,轉身快速離去。
“此物可是好物,天底下只有薛任君這隻小白兔匹配,恰到好處!”妖王又掏出了瓶子,自說自話,看上去對自己的安排非常滿意。
囚室中,薛任君已經甦醒,陪侍為其換了寢衣,上了藥。他很驚訝也看著身上多出的傷痕,竟然痛到麻木。他伸出依舊顫抖的手指,木然地端詳半晌,有一些情節如同夢境一般。
畫面中,妖王手中的鞭子不住地揮舞著,這廝惡臭的臉貼近鼻子、嘴唇、臉頰……
“二公子!”樺珍趁著無人之際,從房樑上落下,雙腳穩穩地站立。
畢竟是朝中舊人,樺珍見了平日裡不怎麼平易近人的高傲的薛任君,如今被人欺負得傷痕累累,內心多了些觸動。
“二公子已然如此,那主子呢?真是一夜之間,什麼都可能發生。”九樺珍動容地看著眼前這人此刻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心裡頓時覆蓋了一層冰。
“九樺珍?你來此地做甚,去保護好你家主子!”薛任君驚訝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即刻警醒地說。
“二公子亦是在下主子,不能看你在此地遭罪,我帶你殺出去!”樺珍跪地請命。
“你家公子沒教你嗎?也是,你們兩個都是傻子!我若是想走,天底下還真沒幾個人能攔得了我!”薛任君挽起衣袖,拔出“三悅”。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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