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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花滿樓的金書像是被什麼東西召喚似的,帶著被挾制的魂魄艱難地往殿外遊走。花滿樓一步一停歇,緩緩移動,嘴角已然掛了些許黑色的血汙。
“原來《荒啟心法》在你這兒,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西邪在鎖喉花滿樓的時候,在其胸口處掏得半本金書。
“叫你偷叫你偷!”西邪對花滿樓一頓拳打腳踢。
花滿樓死命得搶奪,撕扯下最後一頁,指甲乘機扣去幾行字。然後,故意求饒還了回去。
“拿來!我練成了心法,你乖乖聽我的,什麼武林至尊,不稀罕!我們會一統天下!正派邪道都聽命於我,以我為尊!”說著,西邪放開了折磨花滿樓的手,拿著金書,開始幻想。沙啞的聲音在詔書空間內不斷促發震顫。
花滿樓直勾勾地看著,他的內心吶喊道:“西邪,你還想一統天下,做夢!這麼想死透,我就成全了你!”
“好!巫靈王何其尊貴,你既離不開我,就答應我,在這關鍵的時刻,陪我去一趟青雲頂。”花滿樓轉念一想,唯有這條路了。
“好啊,原就是這秘籍的來源地,去回憶一下又何妨。”西邪所有的重心都放在這邊金書上,只是他橫著看豎著看都沒有一個字認得,正皺著眉頭憋著火氣。
花滿樓微微一笑,拖著疲憊的身體,迎著白霧,朝白凌山走去。
九樺珍一直在呼喊花滿樓的名字,可他跟沒聽見似的,轉身還掛著笑容。
九樺珍、周旭和九舟只得跟著。
他們走到白凌山腳下,一處沒有白霧的地方,慢慢沿著石坎路往上爬。
一路上,花滿樓盡了全力,跌倒數次後,又數次爬起,不要任何人的攙扶。
經歷了一個時辰,連飛帶爬,四人一同攀上了青雲頂。
意料之外的是江湖上但凡有名字的派別都豁出了命,等候在青雲頂的廢城中,圍著一個人。
此人,便是古琴使者寒喬。
寒喬臉色蒼白,手指鮮血直流,眼見快閉了氣去。
九舟一看就知道這群道貌岸然的武林正派正在欺負一個老頭,便來勁了。
他趕緊一個飛身,躍進人堆之中。點了古琴使者的穴道,在眾目睽睽之下,替他療傷。
“就是這個魔頭,傷了我們的弟子!”一個尖嘴猴腮的武當弟子在人群中挑事兒。
“那不是九樺珍嗎,《荒啟心法》不是在他身上?”
“不知道,再看看,來這裡不都是奔著秘籍來的嘛!真是冷,凍死了!”
說著,有幾人蠢蠢欲動,但又左顧右盼,看誰先出手。幾經琢磨,無人挑戰,只是,互相鬥起了唇舌。
“你先!”、“我們之前比試過了。”、“你不來就是不行!”之類的。
說的是巧言令色,冠冕堂皇,強詞奪理,混淆視聽,實則,就怕丟了命。
半晌,古琴使者緩了過來,九舟也稍許定了心。
正在青雲頂迎來百年中最熱鬧的一個時辰的時候,廢城中央的祭祀平臺緩緩下降,最後分成左右兩半,相隔數十米遠,山體也隨之分離。山頂上的積雪如數地掉落進懸崖。
不多時,懸崖裡面泛出了金光,一些念著經文的聲音緩緩地從光源處散開來。
“你們聽,是《荒啟心法》嗎?”眾人欣喜不已。
“是是,肯定是!”人群中議論開來。
大家先是沉醉在經文中,過了片刻,不知怎的,居然開始廝殺起來。
也許,正應了一句話:天下為王者,只得其一,沒有其二。
九舟的眉間泛著金色的光,被古琴使者察覺到,他拿了一條布帶子替其圍上,道:
“別問,這裡冷,別凍著!”
花滿樓聽得出,這經文念得不過是讓金書迴歸匣子的意思。他偷偷地笑了笑,心想:哪值得血流成河呢!
他面向白雪皚皚的青雲頂,最後見了見日光,閉上眼睛感受著最後的人間味道。思索片刻,他轉頭意味深長地看向九樺珍,露出八顆牙齒,給九樺珍最後的回眸一笑。此刻,眼角的淚水早已乾透。他這小半生,活得很辛苦。即使努力碰上了九樺珍,以為從此人生換一種活法,以為有一個人疼,那便是隨便怎麼活都是好的。沒想到,有人不想讓他重新獲得生命,一直熬到他成了魔鬼,才肯罷休。他怎麼能做一個魔鬼呢,他一心想成為和九樺珍這樣的為國而戰,鋤奸除魔的大善人。
顯然,此生他已經沒得選擇,等不到了,只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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