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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有牛車嗎?”李容佩好整以暇的看著那一襲綠衣又魁梧的女人,那眸光盯的李袷只覺得後背發涼。
“呃這大夫說了顛簸會加重的,”李袷心虛了起來,說出口的語氣變了變多了幾分氣急敗壞。
周家村離李家村可不近,真的扭傷了每日還能這般歡脫?不過若他們想對她做些什麼,這門敞開著她還能跑不了不成?
“我若不去呢?”
李袷朝陳求貴使了個眼色,陳求貴跛著腳一腳踹了過來,李容佩側身躲開,陳求貴另一隻腳落了病根,一個不穩臉朝地就栽了下去。
“求貴?!”
‘咚’的一聲驚的李袷連忙去扶狼狽不堪的趴在地上的陳求貴,因為陳求貴太重了幾下都沒扶起來,扶不起來氣的她口中滿是對著李容佩不停的謾罵。
“你這小賤種是想造反嗎?”
“誰想造反,還看不出來?”李容佩風輕雲淡的反駁,“你一個外嫁姑姑,管的著嗎?”
李袷看著她的樣子,直恨的牙癢癢,陳求貴從地上站起來,鼻子流了血,口中陣陣有詞,“賤蹄子,今日本大爺定要將你賣了!”
李容佩剛要跑到門前,奈何李張氏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中柺杖敲著地,‘咚咚’作響,她轉過身,‘哐當’一聲將她的生機關上了,李容佩眸中的光也漸漸暗了下去,不、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她朝門跑去,焦急的撥動著門栓,還差一點,手臂傳來木棍擊打的刺痛,疼的她只覺得胳膊要斷了,手卻絲毫不肯松,差一點了,等出去了,那麼多鄰里街坊,他們還沒到不要臉的程度鬧那麼大。
李張氏見她這麼倔強手中柺杖一轉朝她的腿狠狠打去,李容佩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關節處疼的她站不起來。
“求貴,將這犟骨頭綁住,”李張氏說著將鬆動的門栓緊緊扣住,“她是個外嫁姑姑管不到你,我老婆子還管不到嗎!!”
陳求貴趁著她疼的站不起來之際,將她一腳踹翻在地,李容佩下意識捏住身前的玉佩。
下一刻,她重重的磕在了門上,又跌到地上,青絲散開幾縷,額頭腫起了一個包來,她扒著牆角想要站起來,但這一屋的人既然讓她跌倒,就沒想過要讓她站起來。
陳求貴還憤憤不平的使著勁兒補了兩腳,李容佩只覺得後背生疼,這力度起碼是要烏青的樣子,他拽起李容佩的頭髮。
“你躲啊?你不是很會躲嗎?”
此時李容佩被打的只覺得頭暈了起來,李張氏坐到主位,從始至終都是冷眼旁觀,彷彿屋內被打的人不姓李一般。
陳求貴拖著滿身傷的李容佩走出屋子,拉著她的頭髮讓她站起來,他開了門找了牛車去鎮上,剛上車時,那拉車的老人回頭就見著額頭滲血的李容佩,還疑惑的問道,
“是小佩啊?這是怎麼傷的,這麼嚴重啊?”
陳求貴的手狠狠在她胳膊上掐了下,力度大的能用指甲掐掉一塊肉的程度,疼的李容佩聲音裡染上了哭腔,還是不要連累他人了。
“劉爺爺,這是不小心磕到了。”
“呦~那可得趕緊去看看啊,”說著他縷了下鬍子說,“女娃娃臉上留了疤就不好看了,可惜爺爺也沒帶傷藥。”
這一路顛簸得很,李容佩猛然間竟倒還有些不大適應,她驚覺,這人啊,還真是食了甜的就不想再食苦的,心可真真是奇怪啊。
到了地方,劉成根捋著鬍子和藹的提醒她道,“丫頭啊,這天似是要下雨嘍,你可快些回來啊。”
說罷劉成根駕著車又回去了。見人走遠了,陳求貴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根她手腕粗的繩子,將她的手腕狠狠勒住綁了起來。
李容佩躲開他那伸過來黢黑的手,嫌惡的呵斥:“滾開!!”
‘啪’一聲脆響,他毫不猶豫的力度足足使李容佩左半邊臉微微腫起來,耳中有些嗡鳴,陳求貴那招人嫌的聲音還在吼著。“呸!死娘們!屁話真多,再說一句老子弄死你!”
陳求貴拽著她飄動的頭髮拽過來,李容佩只覺得頭皮要掉了,陳求貴惡狠狠的勒緊繩子,要不是李袷非交代要她乾淨的出去,她還能好好站在這兒?
陳求貴在她身上啐了一口,惡狠狠的說道,李容佩用舌尖輕輕抵了抵發麻的臉好得很,證據算是有了。
她面上臉色蒼白,眼中被疼痛刺激的蓄滿了淚水,用力掙扎著,眸中滿是冷意,驚的陳求貴愣了一瞬,隨後回過神來氣急敗壞的打她:
“給你臉了?敢瞪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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