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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忱???”
李容佩踮著腳捏著他的臉,手下了力度,他的臉很快紅了,遠處剛押著俘虜走的漏了頭的玄衣衛、青衣衛僵住了,這這是什麼情況。
“疼”謝忱輕輕拉著她的手,聲音沙啞,眸子裡帶著水汽,好一碗碧螺春。
“該?”李容佩將抱著的披風扔進他懷裡,徑直朝城內走去,留下謝忱一個風中凌亂。
他隨手將披風搭在身上,連忙進去追,哪知這姑娘腳程跟踩了風一樣,走了多遠,他邊追邊喊:
“丫頭,我錯了”
聽著他跑來的聲音,李容佩連忙停下,回頭看他藉著月光少年的額上帶著一層薄薄的汗,不知是疼的,還是累的。
“不許跑。”李容佩皺著眉道,那踏月而來的少年倒是聽話的慢了下來,身後的狼尾巴彷彿都不搖了。
“我不跑你就跑了。”這委屈的聲音,整得像是李容佩罵了他三百六十句,句句帶刺似的。
“我不跑。”李容佩嘆了口氣,唉~真是前世今生都欠他了。
“姑娘!”青十一踏著片瓦自遠處而來,似是有急事。
青十一在她身前停下,謝忱沒再上前,青十一先是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家主子,怎麼有點像是自家主子拋棄了一隻小狗一樣,現在這小狗又纏著
“何事?”李容佩打斷她的思緒,聲音淡淡的問道。
“姑娘,找到李佑江夫妻二人了,如今已經與容公子他們相匯了。”
“那阿爹阿孃他們有沒有受傷?”李容佩眸色慌張,竟是下意識抓住了青十一的手,青十一沒有反應,倒是李容佩趕忙鬆開。
“按傳回來的的訊息來看,二位無礙。”
“那就好,那就好”李容佩提著的心終是放鬆下來,沒事就好,起碼她這一世,不是沒有父母的孩子。
“屬下告退。”青十一行過禮後,便離去。
謝忱見她臉色蒼白,帶著汗,連忙上前安撫她:“沒事就好了,乖阿佩。”
“你怎麼還在這?”李容佩疑惑,他不是應該去療傷嗎?方才她以為他去治傷了拿他這不是一直在這等著?
“拖拖拖,拖著傷對你有什麼好處?”李容佩拉起他的袖子就往暫時搭建帳子的方向走去。
風吹過,她好像聽到少年說了句:“有好處。”
“有什麼好處?非要傷加重了你才開心?”李容佩將他‘扔’到帳子裡,從袖中拿出一瓶金瘡藥。
“趕緊療傷。”說著她便要出門,謝忱連忙出聲。
“我自己夠不到。”
李容佩腳步頓了頓,轉身看著他:“不是有玄七嗎?他是醫者,還不會上藥?”
“大老爺們兒粗手粗腳的,哪能同阿佩相比?”
帳外,玄七剛伸出要拉簾子的手又放下了,嗚嗚嗚主子嫌棄他,虧他聽到主子受傷的訊息連忙趕過來。
玄七‘傷心欲絕’的跑開了,終究是他礙眼了。
帳內
“所以呢?”李容佩攏了攏披風,俯下身“三公子想如何?”
“我”謝忱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整得大腦空白了一瞬,嚥了咽口水道:“小阿佩幫我好不好?”
“三公子,我是女子,終究是不妥。”
“嗯罷了,本公子知曉在阿佩心裡的位置了,”謝忱說著,紅了眼眶,“阿佩去休息吧,讓玄七過來,多疼本公子都能忍。”
茶香四溢啊,李容佩轉過身就要掀開簾子走,掀簾子的手卻是頓了頓,她回身拿過謝忱手中的瓷瓶,道。
“能自己脫嗎?”
“能。”謝忱的眼眸亮了亮,彷彿方才黯然神傷的不是他。
他將束腰解開,李容連忙轉過身,聽著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響,李容佩拿著瓷瓶的手抓到指尖泛白,自己不應該是掀簾子走人嗎?
“小阿佩幫我上藥。”謝忱的聲音裡沙啞的很,李容佩回過頭。
只見少年腰上本該白皙的面板此時綻開著,一道猙獰的傷口血肉迷糊,隨著褪衣的動作粘在傷口上的衣料被拉下,血又流了出來。
玄一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李容佩微微吸了吸鼻子,嗓音悶悶的,道:“你說沒受傷的。”
她擰了擰水中的帕子,又輕輕給他擦拭傷口周圍的血,擦過便又流出來了,謝忱疼的渾身緊繃著。
“不重。”他咬著牙良久才回道:“傷的不重。”
“這哪兒不重了,你難不成還受過比這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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