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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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鷗睡著了，我借了最後一抹月光，親親地吻上了鷗的眼睛。

&esp;&esp;謝謝你，我的鷗。

&esp;&esp;可沒等我們醒來，幾個人闖了進來，我們被按倒在地，一個人出現在我們面前。

&esp;&esp;是族長。

&esp;&esp;我又記起了那個夜晚，和父母親爭吵過後，偷偷鑽進叢林的族長，又是一個夜晚，他站在了我和鷗的面前。

&esp;&esp;“說，你們準備去哪？”

&esp;&esp;“我們要離開這裡。”不等我開口，鷗就出了聲，我從未見過鷗如此激動。

&esp;&esp;“離開，離開，你想害死所有人，給我打。”

&esp;&esp;兩個人抓住了鷗的頭，用力地揮拳。

&esp;&esp;“別打了，別打了，我們不走了。”

&esp;&esp;族長只是冷眼看著我，像看一頭白眼狼。

&esp;&esp;“你可是我的教子，你居然跟著這樣的人一起違逆我。”

&esp;&esp;“可您不缺我一個教子，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他了。”

&esp;&esp;“給我繼續打。”

&esp;&esp;我聽著鷗嘴裡的謾罵，拳肉相擊的聲音，已經從牙齒中碎掉的痛苦。

&esp;&esp;“我們不走了，不走了，我毀掉就是了。”我掙開了束縛，衝去了另一個房子，拿起斧頭砍向了船。

&esp;&esp;所有人都追了出去。

&esp;&esp;“不”我聽到了鷗在向我咆哮，我毀了我們的心血。

&esp;&esp;終於，船被毀的只剩下碎片。

&esp;&esp;族長也被我嚇到了，他叫其他人先離開，以免引起島上其他人的注意。

&esp;&esp;“夠了嗎？我們不會離開了。”我把斧頭扔了，看向鷗，鷗跪在地上，死死地盯著地面。

&esp;&esp;“好，只要你們不離開，我可以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你依然是我的教子。”

&esp;&esp;“不了，族長，我不再接受神的庇護。”

&esp;&esp;“好，你要知道我是為了你好，你不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麼，不只有你的父母葬身於大海，還有人也是如此，我是怕你步了他們的後塵。”

&esp;&esp;“夠了，請您離開。”我控住不住自己，如果他在多說一句，那把斧子就會砍向一個鮮活的人。

&esp;&esp;“再有一次，你們就給我到中央監獄裡呆一輩子。”

&esp;&esp;再一次，族長鑽入了叢林，消失不見了。

&esp;&esp;我走向了鷗，想扶他起來，可他甩開了我的手，一個人離開了。

&esp;&esp;

&esp;&esp;回到了房間，鷗一個人躺著，我不敢過去，也不敢開口說話，鷗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也從來沒有不理我。

&esp;&esp;我看著他背對著我躺著，我望著他，望著視窗傾洩出的光，望著窗外的一小片燈塔。

&esp;&esp;我不敢再去看海了。

&esp;&esp;我有的只有眼前的人和眼前的燈塔了。

&esp;&esp;冷戰了三天後

&esp;&esp;鷗和我又坐到了同一張桌子上。

&esp;&esp;我分了塊麵包到他的盤子裡，他也沒有推開。

&esp;&esp;“對不起，鷗”

&esp;&esp;我不敢看鷗的表情，他的手在微微發抖。

&esp;&esp;“我下午要出去。”

&esp;&esp;“好。”

&esp;&esp;吃完飯，鷗拿了弓弩和捕野獸的鐵夾。

&esp;&esp;“鷗。”

&esp;&esp;“？”

&esp;&esp;“早點回來。”

&esp;&esp;鷗看了看我，提起了手中的工具，示意我他只是外出捕獵，讓我放心，我知道他不是那麼容易放下隔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