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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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sp;男人的靠近讓小人魚下意識畏懼地向後縮了縮身體，像是在躲避什麼洪水猛獸。

&esp;&esp;也不知道剛才扒都扒不下去的狗皮膏藥是誰，晏京謙沒理會他的防備，把水流調節到最大後起身看向欲言又止的姜頌，“你還有什麼問題。”

&esp;&esp;“不夠鹹。”小人魚彎起眉眼笑起來，他剛剛喝了一點，總覺得還差點味道。正愁著怎麼開口，晏京謙就主動問了他。

&esp;&esp;姜頌說著用手指又沾了一點，伸長胳膊遞到男人面前，一本正經道：“你要嚐嚐嗎？ ”

&esp;&esp;“……”

&esp;&esp;“不嘗算了，反正也沒有海水好喝。”姜頌不在意空氣中的沉默，收回手自顧自趴在浴缸邊玩水。有了剛才被燙的前車之鑑，在水放滿並確定溫度合適之前，他堅決不肯踏進浴缸半步。

&esp;&esp;浴缸中水的高度剛好沒過姜頌垂下的小臂，他模仿著魚鰭的擺動撩水，另一隻手也不閒著，支在面前來回翻看，看完手看胳膊，期間還不忘偶爾向晏京謙的方向瞟一眼對比一下。

&esp;&esp;自己的上半身真的變成了人類，姜頌比較了半天，終於得出結論。他的尾巴不自覺地蜷縮又舒展開來，攤平的尾鰭像一把做工精細的蠶絲刺繡摺扇。由經驗老道的繡娘在瑩白透亮的天然背景上一針一線繡出獨特的花色與紋路，成就出一件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昂貴寶物。

&esp;&esp;赤裸的人魚就那麼大剌剌躺在白瓷浴缸邊，不經意間展示出自己流暢蜿蜒的腰臀曲線。他白皙細嫩的面板因為剛才不適宜的水溫還泛著淡淡的粉色，一直蔓延到尾巴尖。

&esp;&esp;非禮勿視，晏京謙別開臉。

&esp;&esp;水快要盛滿，姜頌先是探進上半身，確定水溫合適後將尾巴也一併放進浴缸，開心地翻滾起來，沒一點拘謹和不自在。浴缸的設計者可能也沒想過會有人在裡面邊游泳邊撲騰，浴缸掀起小浪，出水口形同虛設，湧出的水順著浴缸漫到地面，流到晏京謙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