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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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快跑，它在叫人！”翻譯魚靠近，聽見海豹口中的咒語頓時驚慌失措。

&esp;&esp;好在沙丁魚們經驗老道，趕在對方的援軍到來前將它甩開。意識到前方的危險，這次的遷徙計劃被族長臨時叫停。

&esp;&esp;“族長說長老們留下開會，其他魚都散了！”

&esp;&esp;“發生什麼了？”

&esp;&esp;“還沒遊多遠為什麼突然停下了。”

&esp;&esp;遷徙被中斷，之前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一時間沙丁魚群中嘰嘰喳喳議論紛紛。

&esp;&esp;姜頌也和大家一樣，不明所以地望向周圍，隨後加快速度擺動尾巴，趕上前面的朋友。

&esp;&esp;“怎麼啦？”姜頌輕碰旁邊比他黯淡些的沙丁魚，道出自己的疑問。

&esp;&esp;“不知道啊。”餘祈同樣迷茫，兩魚相視，皆是呆滯。

&esp;&esp;“要變天嘍，明天就是月圓之日，不知道這次輪到誰了……”隊伍中一條尾巴上長著巨大斑點的年老沙丁魚抬頭望向遠方喃喃，聲音沙啞。

&esp;&esp;月圓之日？姜頌被他所說的話吸引，不知不覺中它在水中懸停，只有鰭在緩慢擺動，“明天會發生什麼嗎？”

&esp;&esp;老沙丁魚捋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根鬍子，仰天嘆氣：“命數，都是命數啊……”

&esp;&esp;“裝神弄鬼，別理它。”餘祈沒把這段插曲當回事。

&esp;&esp;“年輕人，面對未知要抱有敬意，凡事給自己留些餘地，切忌放狠話。”老魚對餘祈的態度十分不讚許，點到即止，搖搖頭不願多留。

&esp;&esp;“等……”姜頌還想追問，但那條長著斑點的老年沙丁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在魚群中，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望著前方外形相似的一個個銀色沙丁魚背影，它根本分不出誰是誰。

&esp;&esp;“喂，發什麼呆呢，回家了。”

&esp;&esp;朋友在催促，姜頌只能哦了聲，趕緊跟上。

&esp;&esp;沙丁魚的執行力很強，距離剛才散開的指令沒多久，魚群已經不見蹤跡。只剩零星幾條小魚不慌不忙聊天，順便在周圍的礁石附近尋找能吃的藻類當作午餐。

&esp;&esp;“就在這吃點？”餘祈砸砸嘴，差不多到了飯點，折騰這一趟它也有些餓了。礁石正被其他幾條小魚佔據，那它和姜頌就吃浮游生物自助也不錯。

&esp;&esp;“是不是快到海灘了”吃飯不重要，待會再說，姜頌抬頭望向海面，在心裡粗略計算所處位置的深度和方向。

&esp;&esp;“對啊，好像就是前面吧。我聽說海灘最近被人為改造了，大礁石下面現在是個反坡。”朋友滿心滿眼都是吃飯，隨口一提。

&esp;&esp;“反坡？我先走了，下午見！”聽見這個訊息，姜頌瞬間欣喜，和朋友匆匆告別後就向著前方游去。它身型矯捷，像個小炮彈似地“嗖”就竄走了。

&esp;&esp;等姜頌徹底淡出自己的視線，餘祈不理解地嘟囔，“這傢伙，總是想到一出是一出，飯都不吃了。”

&esp;&esp;靠近海灘處沉積的沙石與深海和陸地迥異，堆成有起伏的小丘和波浪。生活中在大海里最大的好處就是新鮮，周圍的景色和鄰居每天都不一樣。就像此刻，不知名的小螃蟹和小蝦爬在起伏的各色珊瑚硨磲中穿梭，陌生的八爪魚看見其他生物，噴出水後退，飛快地逃走了。

&esp;&esp;“小沙丁魚別跑，快來拍張照。”姜頌只是路過，就被正在潛水的姐姐逮住被迫留下一張合影。鏡頭裡沒反應過來的小魚佔著c位，神情呆滯地出現在畫面之中。

&esp;&esp;反坡附近，礁石形成的拐角堆積著被海浪攜捲來的東西，其中也不乏有海洋垃圾。姜頌儘量忽略漂浮的塑膠袋和海底纏繞的漁網，探寶般地在海底搜尋透亮的彩色小玩意。

&esp;&esp;一隻寄居蟹冷不丁從泥沙中探出來，姜頌被嚇了一跳，這才發現旁邊一直有個偽裝的小傢伙。

&esp;&esp;撥開海草，姜頌尋找的東西就靜靜躺在那裡。小顆的玻璃不再稜角尖銳，反而成了另一種圓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