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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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晏總，您請說，有什麼指示。” 這個點忽然聯絡她大概是有什麼急事，女孩在地鐵裡接起電話，聲音斷斷續續，有些訊號不良的卡頓，夾雜著背景中報站的聲音。

&esp;&esp;“和商場聯絡一下，送幾套男裝到我家。”晏京謙用手指扣著桌面，交代自己此通電話的來意。

&esp;&esp;“現在？”

&esp;&esp;堂堂晏總是沒衣服穿了？居然會火急火燎地大晚上讓她去找衣服。先不說她從地鐵站趕去城市另一端的商場要多久，等她過去估計人家也下班了。

&esp;&esp;“明天。”晏京謙沒難為她。

&esp;&esp;助理長舒一口氣，還以為昨天看的小說裡霸總凌晨三點半讓秘書去送藥的劇情就要發生在自己身上。

&esp;&esp;“收到，還是之前的尺碼嗎？您具體需要什麼樣的衣服，正裝或者是休閒款？”

&esp;&esp;晏京謙也不知道姜頌會喜歡什麼風格，索性什麼都一起送過去讓他自己挑，“風格你看著選，可以多變一點。至於尺碼，比平常的大概小兩個碼數就可以。”

&esp;&esp;晏京謙的衣服多半是正裝，都是同幾個品牌，出新款是會直接按照他的尺碼送過去一批，像這樣安排她去買別的風格的衣服還是第一次。

&esp;&esp;晏總這是，有人了？

&esp;&esp;“好的。”助理強壓下好奇心，應了晏京謙的話。

&esp;&esp;“是成套送去嗎？”

&esp;&esp;“不需要褲子，只送上衣就可以。”

&esp;&esp;“不要褲子……”助理在備忘錄中記錄，寫到一半反應過來，“啊？不需要褲子？”

&esp;&esp;“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女孩捂住話筒，為自己剛才突然的動靜向周圍乘客道歉。

&esp;&esp;那人甚至連褲子都不穿。

&esp;&esp;“那是要……裙子？”

&esp;&esp;裙子？晏京謙覺得自己受到了點撥，姜頌的尾巴穿不了褲子，說不定裙子會合適。

&esp;&esp;“也可以，再送幾條長裙過去。”

&esp;&esp;助理覺得自己受到了衝擊，正好到站，她夾著手機握著扶手，“晏總，我確定一下，男士上衣和裙子……”

&esp;&esp;為了讓晏京謙能聽清，她放大了音量，在擁擠地鐵中周圍人再次投來幾道奇怪的探究目光。

&esp;&esp;“嗯，風格不要太沉悶的，可以稍微年輕一點。”

&esp;&esp;“明白。”

&esp;&esp;掛上電話後助理開始努力整合剛才自己聽到的要求──不沉悶的男裝和裙子……

&esp;&esp;放心吧晏總，這搭配可太不沉悶了，簡直是她一個自認為潮流的年輕小姑娘都接受不了的前衛。

&esp;&esp;忘記問要送去哪裡了，應該還是直接送到他家？

&esp;&esp;助理想再打通電話過去確認一下，手機訊號卻在此時徹底罷工。她編輯了一條訊息設定成有網時自動發過去，隨後便把這件事放在一邊，走出地鐵站，繼續剛才沒打完的單機消消樂。

&esp;&esp;姜頌一個人在房子裡，多數時間都是坐在窗邊的鞦韆裡靜靜望著湖面，戀念屬於他的那片大海。

&esp;&esp;鞦韆是竹編的籃筐和金屬支撐的結構，晃起來幅度並不大，姜頌的尾巴剛好懸離地面，小人魚就摟著抱枕倚在一邊的竹筐邊遐思。

&esp;&esp;在海里，是有魚嚮往岸上的，它們聽小沙蟹說沙灘是多麼廣闊，聽海鷗說碼頭的麵包和薯條有多麼美味。

&esp;&esp;小時候他也曾對岸上和人類有過好奇，但某天一艘金屬大傢伙從正在遷徙的沙丁魚群上方駛過，船尾拴著的網被撐開，帶走了他眾多同類。

&esp;&esp;有幸存下來撿回一條命的朋友說狹小黑暗的船艙裡簡直就是煉獄，人類粗暴又殘酷地對待它們。各種同種類不同種類的魚全都被堆在一個小小的儲物船艙裡，那裡缺少水和氧氣，甚至不能立正身體。對於大魚來說，嘴邊的小魚就是上天送來的食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