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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失職而已,沒能制裁罪惡,亦是沒能伸張正義,或者說她殺了我,本就是替天行道,畢竟我這種貨色,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死不足惜。”蓬門似在自嘲,也似在勸說霖安,遇事不要太過於執著,最起碼不要為他這個狗官的死,而感到任何惋惜才好。
“潤玉的事”霖安不知是否該在蓬門臨死之時提及潤玉之事,但心中的好奇以及些許的不滿,還是促使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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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了那三隻廢物,因為我收了三家的錢,每家白銀一千兩,共計三千兩。”蓬門笑言,似是絲毫不覺慚愧。
“為什麼要這麼做?”霖安不解,覺得憑蓬門的本事,根本就無需用這種方式來賺取錢銀。
“因為我是個狗官啊”蓬門笑言,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不曾這麼想,例如說就算他不曾這麼做,那三隻廢物也不會真的受到正義制裁。因為潤玉的案子終究要呈遞到上面去的,他可以不為三千兩而折腰,他上面的那些可就未必了而且就算那三隻廢物得到制裁又能如何呢?三家豪紳權貴,終將會將怒火發洩到那柔弱的少年身上,到時候又由誰來保護他呢?
“你後悔麼後悔來到這裡,參與這場戰鬥麼?”霖安對潤玉的問題已是釋然,畢竟蓬門自己都說自己是個狗官了,他又能拿他怎麼樣呢?不過此刻還是好奇相問,似是想要知道既然是狗官,又為何至此丟掉性命。
“後悔?呵呵後悔有用麼?”
“如果你知道自己會死,你是否還會前來?”
“會的”
“為什麼?”
“身為廟裡的神仙,總要做些什麼,不是麼?”蓬門側首,看著聚集於長街兩側,似是等待上前的百姓,輕聲而言。
“可你是個狗官啊,你為什麼要做這些狗官不會去做的事啊?”霖安含淚相問,於此刻得到回答之後,還是為蓬門感到了惋惜。
“在廟裡做仙人的,考慮的不就是個利弊麼?仔細想想如果死了我一個,便能讓一方秩序安穩,從而避免更多的傷亡,這不就是利麼?”蓬門笑言,直至將死,也不曾放下那利弊之說。
“我不想去考慮利弊,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好人。”霖安淚目,直視身旁的蓬門悲聲而言。
“我之將死,本不需要在意他人如何看我,不過既然你問,我還是要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你且聽好,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也是個骯髒齷齪的混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讓你為我的死而感到悲傷,但相比於這個滿目悲傷的你,我更喜歡當初那個憤憤不平的你。因為那時的你對我的評價是正確的,我就是一個壞人,就是一個狗官”蓬門抬手,用著所剩不多的力氣,輕撫著霖安的頭頂,似是希望霖安能夠將他的話銘記於心。
“我不懂”霖安很難評價蓬門,但心中的直覺卻在告知他,蓬門也許是狗官,也許做了許多壞事,但也絕對不是能夠好或壞去評定的。
“小東西,你且記住,日後若是見到了一個做了好事的壞人,千萬不要因為他做的這件好事而對這個壞人有所改觀。壞人,做了一次,一輩子都是,就像我這般,無論怎麼洗,都是洗不清的,例如說無論我做了什麼,都無法改變害死夏寒的事實,不是麼?”
“可是”霖安很想說,說當初吹滅蠟燭的是夏璃,而夏寒的那根蠟燭,也明顯是紅的,縱是燃盡也不會死去,他真正的死因應該是受傷過重,在雲堇趕到救治之前,便被夏璃吹滅了那根吊命的蠟燭。
“如果沒有我,夏寒一定能夠帶著他的妹妹過的很好很好。”
“胡說八道!”也許蓬門說的是對的,但霖安還是含淚反駁,因為同樣身為窮苦百姓的霖安很是清楚就算沒有蓬門,夏寒與夏璃,也不會過上好日子。
“人,在將死之時,似會見到過往中的一幕幕,就像一張張畫卷一般,接連呈現於眼前,你不妨猜猜,我看到了什麼”蓬門聲音已是越發虛弱,膛前的傷口也不再流淌鮮血,而地上的鮮血已是匯聚成泊。
霖安沉默,僅是含淚等待著蓬門的下文。
“八歲的我被賣到了青樓做小廝,沒過多久便學會了偷客人們的東西,還時不時嫁禍給樓裡的姑娘們。”
“十歲的我學會了如何打架,且在夜幕之下於青樓打雜,於白晝之中便幫著賭坊討債,去毆打、欺凌那些欠了錢的窮苦百姓。”
“十五歲的我失手殺了人,被廟堂的衙役捉到了牢獄之中,本該是掉腦袋的罪過,卻是用著偷來的錢,以及討債所得的錢用來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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