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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衣櫃在北旁置有孩童玩耍所用的木馬,妝奩在西上有孩童所用的虎皮帽一頂,如果潤玉無弟無妹,那麼這些一定是他舊年所用之物。
潤玉依舊跪伏於地,也依是不斷哭泣,霖安入門看了看其身下似因額頭重創且早已斷絕生機的婦人,隨後又看了看一旁染血的桌角,縱是不去深思,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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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安什麼也沒有說,也說不出什麼來,甚至也不認為自己有什麼資格、權利去說些什麼,僅是與潤玉同跪於婦人身前,將孤獨無助、哭泣不止的潤玉,溫柔的擁入了懷中。
沒有人願意面對殘酷的現實,但潤玉卻又不得不去面對自己孃親已經辭世的事實。
碧霄城外,城北以東,墓地沿河,河中蓮花遍佈,岸上墓碑如林,而在今日潤玉孃親的墓碑也是立在了其中。也許人生於世,早晚都會歸墓長眠,但無論對於潤玉的孃親還是潤玉來說,都是過早了一些。
雙眼已是哭至紅腫,卻也依舊未曾止駐淚水辭目,潤玉披麻戴孝,跪在墳前,正將紙錢不斷置於身前的火盆之中。
火盆燒的很旺,於炎炎夏日之中散發著炙熱的溫度,似是遠勝天上烈陽,卻也不知能否溫暖潤玉心頭。
霖安依是無言,僅是站在潤玉身後,看著他那孤零零的背影。
紙錢燒完了,不多,卻也不知夠不夠。潤玉依是跪在墳前,不過卻是回首看向霖安,抽抽噠噠的問道:“我娘真真的走了嗎?”
霖安無言,似是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似是不知如何對潤玉去訴說這顯而易見的答案。
見霖安沉默不語,潤玉也只能轉過頭去,看著身前的墳墓哭哭啼啼、久久無言。
“對不起。”片刻沉默之後,霖安終是開口,倒也不曾對著潤玉開口,僅是側首對著遠處河中的萬千荷花而言。
潤玉聞聲再回首,看著霖安不解而問:“為什麼要道歉?”
“如果不是我,你娘也不會死。”
“可這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若不是我去招惹是非,他們三個也不會懷恨在心。”
“可這與我孃的死,又有什麼關係?”
霖安不知如何回答潤玉,而潤玉也是不能理解,或者說到了此時此刻,潤玉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能夠理解的僅是三位大家公子似與霖安、梓嫻有著過節,而三位大家公子則是欺負了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孃親。
在潤玉看來,這本就是兩件事,而單純、天真的他,很難將這兩件事聯絡到一起。
潤玉不能理解霖安所說,而霖安卻也不知如何去說,更是不知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僅能走上前去與潤玉同跪墳前。不曾看向身旁的潤玉,僅是看著身前的墓碑,輕聲而言,鄭重而語,許下承諾道:“我一定會照顧好潤玉的,一定會的!”
潤玉側首,對著跪在身旁的霖安不解瞧看,顯然是不能理解霖安在說些什麼,也不知道霖安為何要這麼說,畢竟在他看來“照顧”這個詞彙,應該用於孃親與孩子之間。
城外,兩個半大的少年跪在墳前,也不知人間是否真的有著美好。
城內,一個半大的少年獨立院落之中,覺得人間若是沒有美好,那麼便親手去創造。
遇安已經想好了,想好了如何才能讓此間眾生皆似水上蓮花、綻於同處,或者說是如何才能讓此間眾生不再因高低貴賤而產生偏見與紛爭。
在遇安看來,只要此間眾生皆相同,那麼大家便可以其樂融融的生活於安穩之中。
倒也不曾有太大的舉動,僅是將自家院落中那老舊的柴門拆下並背在了背後,隨後便一步步走出了陰暗且冷清的浮淤巷,來到了時常繁華、喧囂的長街之上,亦是一步步走入了那熙攘的人群之中。
背後的柴門很大,於人潮之中難免會有磕磕碰碰,而受到磕碰的行人倒也不管遇安是有意還是無心,僅是透過對他叫罵,從而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叫罵之聲並不動聽,但遇安卻也不曾介意,因為他很清楚,用不了多久,此間所有人都會變成和善、有愛、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的模樣。
於汙言穢語中繼續前行,前行雖慢、前路雖長、前路雖坎,卻無停駐之時,亦無躊躇之意。待至夕陽西山下,待至熙攘化冷清,迎來星月幕上懸,迎來寒夜無燈明,遇安即是來到了城中心沿湖的長街之上,且是將背後的柴門,放在了街路中央。
柴門老舊,正對著碧霄城的長街,背對著城中心的隱仙湖,呈現著孤零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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