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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處呢
潤玉說不清、道不明。
除了那格外熟悉的刺耳笑聲之外,尚有那歪理邪說的不正之語,正於醉醺醺的三人之口如若江河之水般奔湧而出,也似寒刀銳劍辭口,直入潤玉心房之中。
“本事!你們覺得,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麼?!俠義?公理?正氣?都是狗屁!重要的是門路!只要走對了門路,這世上無論什麼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這叫什麼?這就叫做身披千金裘,雞犬可化龍!”
“說的沒錯,失手殺個人算什麼?莫說是失手殺人,就算是故意的,又能怎麼樣呢?別說十載牢獄,就算明天一早前往菜市口,只要門路走得對,今日也可歸家去,無問明日誰人死!”
潤玉依立門外,瞪著一雙大眼睛對著堂中的三人瞧著、看著,目光之中蘊含的不再是迷糊之色,而是不可置信與難以理解。雖然不知三隻廢物口中所說的“門路”是個什麼東西,卻可透過三人滿臉邪笑的模樣看出,這所謂的門路必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也絕非是世人常走的門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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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讓潤玉更加難以理解的是三人為何不曾對往日犯下的過錯感到愧疚呢?而且沒有愧疚之意也就算了,為何還展露出了頗為光榮的樣子呢?難道傷害他人,在他們眼中是某種殊榮不成?
潤玉雖是趴在門前瞧著、看著,但酒桌之上的三人似乎並未發現潤玉,因此也就不會因潤玉的不解而放下臉上的笑容,更不會因潤玉的不解而停止口中的歪理邪說。
“區區一個賤婦,僅僅是丟掉賤命,便讓咱們幾個受了一日牢獄之災,當真是可恨的緊!”
“哼!就是,讓她這麼輕易的死去,當真是便宜她了,若此刻還活著,咱們定要讓這賤婦好看!”
“還有她家那個傻兒子,也是該死的緊,既然生而蠢賤,不老老實實的縮在家中,愣是出門來做工,真是笑死人了。”
“區區一個賤婦”“僅僅是丟掉性命”“可恨的緊”“讓這賤婦好看”“傻兒子”“該死的緊”“生而蠢賤”“笑死人了”雖然聲聲不懷好意,字字似若寒刀,但躲在酒樓之外、大門之後的潤玉,卻是完全不懂三人在說些什麼。僅是莫名的想著若是按照三人所說,那麼倒真是他的不對了,可仔細想想自己似乎並未做錯什麼,只不過是想用辛勞換取補貼家用的酬勞而已
而且最讓潤玉難以理解的是賤命?什麼是賤命?難道自己孃親的生命,應該用去貴賤衡量麼?還是說人除了家境、出身之外,就連性命都有了貴賤之分?
正當潤玉滿腔疑惑、滿目不解之際,酒樓之中卻是再度傳來了似若寒刀般的歡聲笑語。
“不止是那賤婦與傻子,還有浮淤巷那兩個狗崽子,若是逮到機會,我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浮淤巷中的兩個狗崽子究竟是多麼不堪入目的人,在說著多麼不堪入耳的話啊?
若是換做他人在此,一定會認為堂中三人是酒後胡言,當不得真,縱是難聽,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但潤玉卻是忍不了,潤玉也不允許自己去忍,因為他們口中所說的狗崽子,不僅是潤玉唯一的朋友,也是潤玉在這寒涼世間最後的、唯一的依靠。
潤玉為何會這麼想?
僅僅是因為霖安曾對他,溫柔的笑過。
“讓他好看?讓他付出代價?不可以不允許絕對不行!”潤玉想也未想,雖與霖安僅是萍水相逢,卻在堂中三人道出一句“讓他們付出代價”後,便似著魔一般,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走入了大堂之中,亦是對著那把酒言歡的三人,直勾勾的走去。
但可惜的是單純就是單純,甚至是單純至蠢笨。
無比蠢笨的潤玉竟是不知趁三人尚未留意之際,拿起一旁桌上的茶壺拍在他們的頭上,也不曾拿起桌上的筷子插入他們的眼中,甚至是不曾想到、不曾想過對三人發起攻擊
潤玉不知如何去做,才能讓那三人放棄原本的想法,僅是蠢笨的衝上前去,一把將三人身前那滿是酒菜的桌子掀翻,又趁三人因驚失神且未回神之際,對著三人動起了手來。
毫無勁力可言的雙拳,接連落在了公子的身軀之上,雖然動手打人的是潤玉,但最為害怕的也是潤玉。並非是因為對手強大而感到懼怕,僅是在動手的一瞬忽然想起打人,是違背良善的,是違背法理的,是違背道德的,而善良的人總會因此而產生恐懼。
對於潤玉這十六歲的少年而言,無論有著何種原由,都不是他施暴的理由,而這也是潤玉孃親在潤玉之年之時,為他樹立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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