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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想不起男子是誰了,但小姑娘卻是覺得男子很是重要,重要到生命中一切寶貴“財富”都已是遠去,已是“一無所有”的她,僅僅剩下了眼前這一位故人。
男子不曾開口,僅是用著淡漠、薄涼的雙眼看著小姑娘,也是展露著暖如烈陽的微笑,於柴門之前蹲下,亦是對著小姑娘張開了懷抱。
小姑娘有些迷茫,迷茫男子究竟在做些什麼,不過在他張開懷抱的一瞬,小姑娘卻是不由自主的,也似趨於本能的走上前去,甚至是略顯焦急的衝入了男子的懷抱。雖然不知自己為何會這麼做,但直覺卻是告知著小姑娘,男子的懷中,是世間最為溫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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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入懷,男子便似往日那般將其抱起。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僅是將小姑娘緊緊的抱在懷中,亦是安靜的站在柴門之前。而感受到些許溫暖的小姑娘,也是於溫暖的懷抱中哭泣了起來,而且不僅是哭,更是放聲的哭、肆意的哭。那是撕心裂肺的嘹亮,也是震徹整片星空的聲響。尚有一幕幕過往,以及不知是否會觸及的未來,皆是充斥著這滿載悲傷的寒涼。
小姑娘哭了很久很久,久到身後那巨大星辰已是停止了坍塌,久到那巨大星辰僅是餘下了半顆,久到那順窗而出的裊裊炊煙已是漸漸消無,久到似是覺得她依是身處九重天內,而那一段段過往只不過是一夢黃粱。
甚至久到漆黑的嘟嘟似是感到了厭倦,也是對著那僅餘半顆的巨大星辰流下了口水,亦是久到趁著他口中“哥哥”的不注意,對著星辰悄然溜走。
小姑娘不哭了,似是倦了,似是累了,也似是認清哭聲與淚水根本就改變不了過往、掩蓋不了現實,因此也就知道所謂的哭泣,本就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
見小姑娘停止了哭泣,男子便將小姑娘溫柔的抱入了院落之中,且是走過了那即熟悉又陌生的院落,走到了空蕩蕩的房間之中。
星空黑暗,房間中亦是黑暗,不過卻是有著半截蠟燭未經點燃,便自主燃於老舊的飯桌之上。
微弱的光亮也許未將不大的房間照亮,卻將男子與小姑娘照亮。而男子先是將小姑娘放在了老舊的椅上,亦是放在了破舊的桌旁,隨後又走到灶臺之旁,為小姑娘成了滿滿一碗,尚有餘溫些許的米飯。
似是過於單調,卻也不知從何處尋來一片青菠,蓋在了那似雪之白的米飯之上。而這似若“青松蓋雪”的米飯亦是經男子之手,端到了小姑娘的身前,也是放在了她身前的桌上,與她一同沐浴著微弱的燭光。
小姑娘不曾看向身前的米飯,而是側首看了看身旁那往日似有人坐,如今卻是化作空蕩模樣的椅子,且是對著坐在對面的男子不解而問:“只有我自己?”
“只剩下你自己了。”男子微笑依舊,不過卻是道出了十分殘酷的話語,也許對他而言漫長的謊言遠比一瞬即至的殘酷,更加可怕。
“為什麼會這樣?”小姑娘於燭光中不解而問,似在詢問著為什麼只剩她自己,也似在問她的人生為何會是這般模樣。
“它總是這幅該死的模樣。”男子沒有去說大道至理,也沒有站在“高高的山崗”去對小姑娘說著無比“動聽”的話,反而是在旁罵起了所謂的人生、所謂的命運。
“如果一開始我便不曾存在,那麼是不是便不會經歷這些痛苦?”小姑娘不曾抱怨,也不曾消極,僅僅是出於心中不解方才有問。
“就算你不存在,這些痛苦也會有另一個你去經歷,去承受。而代替另一個你去經歷、去承受這一切的你,自然也就成為了無比偉大、不凡、乃至卓越且高尚的模樣。”男子依是微笑而言,卻也不知是在訴說事實,還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安慰小姑娘。
小姑娘:“生命的意義是什麼呢?如果說它的意義便是承受痛苦,那麼它還有什麼意義呢?”
男子:“也許生命本就毫無意義,也許我們尚未找到生命的意義,甚至可以說是尚未找到這所謂的意義,我們才會經歷、承受這般毫無意義的痛苦。但在這些毫無意義的痛苦中依舊保持站立的,也許恰恰就是生命,是毫無意義的生命。”
小姑娘:“每個人都會說,說這般好聽的話。但這些好聽的話語,又有什麼意義呢?沒有經歷過、承受過痛苦的人們,總是能夠站在一旁說著‘承受’與‘經歷’,不過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男子:“你沒有見到過我的過往,又怎知我不曾經歷過你所經歷過的痛苦?又怎知我無法對你感同身受,又怎知我所說的僅僅是一句好聽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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