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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依在陰暗的角落中,此刻正對青鸞翹首以望,輕聲而言:‘也許的確是這樣的,所以多出來的活計也沒人願意去做。但我們卻是不同,透過複製,我們手指的數量便遠不止十根,對麼?而我們的精力、耐心也遠比他們更多,不是麼?’
‘所以說持風、持水的死,對我們來說恰恰是一件好事,而我們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唯一的受益者。’青羽亦是在旁,對著青鸞微笑而言。他看上去很是開心、很是高興,卻也不知是因為青鸞有了更多的時間而開心,還是因為持風、持水這兩位朋友、同伴的死而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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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願意見到死亡,那是鮮活生命的凋零,如若人們皆喜花朵盛綻,卻很少有人喜歡看著他們凋零。”青鸞於角落中垂首,但目光卻是看向了一旁那因持風、持水死去而落入她手的風箱與水槽。
小姑娘沒有繼續說些什麼,僅是站在陰暗的角落中對著青鸞瞧著、看著。而火爐中的火焰亦是搖曳不止,使小作坊中呈現著一股火光飄搖、動盪不安的模樣。所有人都在側首,對著角落中的青鸞瞧著、看著,有些人在笑,有些人則是皺眉,尚有人覺得作坊似是變了,變的有些奇怪、變的有些滲人,便收整好了行囊,悄然無聲的離開了作坊。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很是平穩,最起碼作坊之中並未迎來新的紛爭,但就在這毫無紛爭的平穩環境中,局勢卻是越發的微妙了起來。
持夢每天都在砧前對著自己的手指敲敲打打,而青鸞也始終拿著圖紙站在一旁,爐內的火焰正是高漲,因為持火正在一旁賣力的拉扯著風箱。屋子之中無人說話,卻是忽然迎來一聲炸響,致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持夢身前的鐵砧之上。
鐵砧沒有什麼好看的,之所以會瞧,是因為鐵錘已是碎在了砧臺上,而在碎片之旁,或者說是與鐵錘同碎的,尚有持夢那剛剛具備鑰匙之形的手指。
手指與鐵錘同碎,不僅缺少了必要的工具,更是讓持夢之前的所有努力,盡數付之流水。
持夢倒也冷靜,並未說些什麼,僅是將那已經斷掉、且是毫無作用的手指收起,並站在鐵砧之前對著碎裂的鐵錘蹙眉相視。
青鸞也是放下了手中的圖紙,對著鐵砧之上的碎片瞧著、看著。雖不知好端端的鐵錘為何會忽然碎掉,但小姑娘卻是在旁開口道:‘也許只是它的壽命剛好到了盡頭。’
“人也會像它一樣,於忽然之間破碎麼?”青鸞不曾垂首看向鐵錘的碎片,僅是側首看著鐵砧前的持夢輕聲而言,也許是在問持夢會不會也像這鐵錘一般忽然碎掉,也許是在問自己會不會有朝一日像這鐵錘一般忽然碎掉。
‘不知道,但它在碎裂之前,依舊呈現著無比堅硬的模樣。’青羽在旁,亦是不曾看著砧上碎片,僅是看著青鸞輕聲而言。也許是在說無論持夢還是青鸞,總是呈現著無比堅硬的模樣,但這呈現著堅硬模樣的事物,總是會破碎的毫無預兆。
似是過剛易折,但這所謂的過剛易折,卻也無關人情世故。
“如果它不是那般堅硬,或者柔韌一些便好了。”青鸞有些悲傷,依是在旁對著砧上碎片瞧著、看著。
‘其實我很佩服,佩服那些能夠用一張嘴同時道出堅硬與柔韌之人。因為堅硬與柔韌本就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概念。如若這鐵錘一般,越是堅硬的,韌性便越低,越是柔韌的,硬度便越低。這兩種概念本就無法出現在一件事物之上,但擁有這張嘴的人卻總是能夠道出一個‘剛柔並濟’的美好出來,並將這份美好,強加在事物本身之上。’小姑娘亦是看著砧臺之上的碎片,不過卻是說著讓人難以理解的話語。
“問題出在哪裡?”青鸞依是盯著砧上碎片不解而言,亦是在所有人那習以為常的目光中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無論是堅硬或是柔韌,都有它的長處與弊端。堅硬的就去做堅硬的事,柔韌的就去做柔韌的活,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兩種概念,問題僅僅是出現在人們總是喜歡將它們放在一起做比較,並透過比較,強行讓他們於剛柔之間轉換,而轉換的多了自然也就碎掉了。’小姑娘的話也許沒有任何道理,卻是透露著一股殘酷的現實意味。
“所以說鐵錘並沒有做錯什麼,它的碎裂也許是一種必然,問題的根本不在於它是否堅硬或柔韌,僅是在於使用它的人從未正確看待過它,對麼?”青鸞終是側首,看著砧旁的持夢輕聲而言。
‘是與不是都不再重要了,畢竟人們很難用行動去挽回一段過往。’青羽在旁,輕撫青鸞肩膀而言,似是希望她不要過於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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