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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之外陰暗無明,卻有月光透窗而入,卻也不知月光因需而落,還是憐憫著無燈可燃,無燭可引的貧寒家境。
月光照在可憐的妹妹身上,亦是照在空蕩蕩的床鋪之上,而夏寒入門卻也未曾上前,僅是站在些許月光之外的陰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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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正於窗旁側首,亦於微光之中翹首,似觀破舊窗欞,似順窗欞破舊之處觀看窗外的高牆,也似觀看著順著破舊窗欞而入的微弱月光。不知在看些什麼,也不知是否知道遇安來過,甚至不知道夏寒是否已經在外歸來,僅是沉默無言,僅是蹙眉不語,僅是惆悵萬千,且有淚水似若悲傷,於目中蘊藏、流轉。
也許小姑娘很清楚夏寒已是歸來,倒也不曾因親人、唯一依靠歸家而展露微笑,因為小姑娘從未笑過。卻也不知是自出生時便將微笑遺忘,還是將這微笑遺忘在成長的道路之上,或者是生而無腿的殘酷事實,讓她無法展露微笑,亦是人間諸事,本就不足以讓她展露微笑。
“也許你該笑一笑,不要總是這般惆悵。”頭破血流的夏寒上前,單膝跪在床鋪之旁,亦是跪在微弱的月光之下,輕聲而言。
“世間飛鳥萬千,之所以稱之為飛鳥,是因為它們皆有一雙可以用於飛翔的翅膀。試問若是鳥兒生而無翼且無法飛翔,那麼它們是否還會被稱之為飛鳥?而萬千飛鳥若是得見同類異樣,又是否會將其視作同類?”小姑娘坐在窗邊翹首依舊,目中依是滿載悲傷,卻也不知是否得見夏寒那頭破血流的模樣,也許她所在意的僅有飛鳥的翅膀。
夏寒亦是順著小姑娘的目光看向破舊的窗欞之上,亦是順著窗欞的破損之處得見窗外景象。
雖是得見窗外之景,卻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慶幸的是,因映入眼簾的又高牆、有屋簷、有夜幕,但不幸的是高牆陰暗,屋簷低矮,導致呈於眼中的夜幕僅有一寸,且在這一寸之間不見皓月、不見星辰。
更加不幸的是既然可於窗欞破損處得見高牆、屋簷、夜幕,那麼這窗欞的破損,註定不會太小
“縱是生而無翼,也無法飛翔,我也一定會用雙手為你創造出一雙有著豐滿羽翼的翅膀,也會親手為你創造出一片蔚藍的蒼穹,讓你肆意翱翔。”夏寒依跪窗邊月光下,做出了承諾,也是道出了謊言。之所以是承諾,因為這便是夏寒的夢想,之所以是謊言,因為夏寒自己也無信心去完成、實現自己的夢想。
“蔚藍?那是天空的色彩麼?”小姑娘依是翹首,順著欞上破損看著窗外的天空,但可惜的是雙眸中的悲傷僅是倒映出了黑暗的顏色。
“那不單是天空的色彩,也是你人生道路的色彩,亦是美好遠方的色彩。”夏寒於床邊月光下垂首而言,似是在這一刻失去了所有面對妹妹的勇氣與信心。
“我不知人生道路是何模樣,也不知遠方是否美好,我早已對所謂的遠方不再抱有任何期望。也許你不該帶我跨越山河,也許也不應該將我帶在身旁,也許你應該將我遺棄,讓我孤獨的葬於這世間的寒涼。”
“可我豈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成為我生命中的過往?”
“是不願?還是不想?也許你應該將我留在這裡,並獨自走出門去,獨自走向遠方,獨自走向下一座子城,因為只要這樣,用不了多久你便會將我遺忘。”
“也許當年在我將襁褓抱起的那一刻,我便註定難以放下。”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放不下的是僅是眼前所擁有的,若是將眼前所擁有的事物留於昨日、葬於過往,你便會發現縱然心懷悲傷也是無妨,因為隨著時間流淌,你終會走出悲傷、忘卻過往。”
“真正的悲傷會刻於骨上,銘於心房。”
“沒有什麼東西能夠真正意義的刻在骨上,銘於心房。”
“哪怕是這四樣?”夏寒用著微笑掩蓋著心中的苦澀與悲傷,將重比生命的小包裹取出並舒展,使其中的錘、鑿、鋸、銼呈現於小姑娘身前,且以柔聲而問:“可還記得你為它們取的名字麼?”
“鬼斧、神工、雕樑、畫棟”小姑娘垂首,看著身旁的四樣工具輕聲而言。雖然名字頗為唬人,但工具的模樣卻是尋常的緊,倒也並非是返璞歸真,僅因取名之時小姑娘尚是天真。
“若來日我能憑此雕出一雙羽翼,那麼我一定會將我的心意銘刻在這雙羽翼之上。”夏寒依是微笑而言,但笑容之中卻是透露著濃郁的苦澀之意。
“但願如此吧”小姑娘聽聞夏寒所說,卻也不知是否感動,僅是再度側首,於惆悵之中滿目悲傷的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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