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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安消失了,且是莫名的消失了。
逢家女帝依是端坐於狼藉大堂之中,亦是坐於長案一側的龍椅之上,靜坐無動,僅是看著暈倒後又起,且是將霖安不知丟到何處的江郊。
也是懷疑,會不會是江郊的“故人病”再度發作,從而救了霖安一命。但仔細想想,似乎也不大可能,畢竟江郊的靈力特性是“柔化”,而不是“開洞”。
看著空蕩蕩的大堂,女帝一時間思緒萬千,但萬千思緒到了最後卻也僅是餘下了四字禍亂之源。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對於此方世間最為怪異的,並非是修士那千奇百怪的靈力特性,而是動不動,隔三差五便會出現的“性情大變”。
所謂的性情大變是指人,而這些性情大變之人的訊息,尋常百姓是接觸不到的,就算是親眼見到這些性情大變之人也會不以為然,且會下意識的想到說書人口中所述的一夜病忽來,性情兩方天。
但是站在女帝這般高處,便會有所見聞。
雖然不知這些性情大變之人從何而來,也不知這些人因何而性情大變,但這些人皆是有著相同的特性,便是利用某種規則或某些事物,給一方天地間的百姓帶來難以逆轉,更是無從防範的禍亂,而這些人也是因此而得以“禍亂之源”之名。
如果一切皆如女帝猜測那般,再結合前些時日農耕巷百姓一夜之間即得修為、成為修士的怪事,再結合剛剛分明暈倒卻又忽然站起且是發出女子之聲的江郊。此刻能夠猜測到的,或者說種種跡象所表明的,僅有金陵城內已逢禍亂之源這唯一的一種可能。
在逢娟看來,霖安再強,也是不足為懼,縱是再得奇遇,只要心中仁慈尚在,那麼便永遠都不可能戰勝她。不過農耕巷的百姓卻是更加不能放過了,因為禍亂之源的存在,致使這些百姓已經成為了萌芽狀態中的禍亂。此刻看上去人畜無害,但若於它日爆發,莫說逢家就算整座金陵,都難以倖免於難。
逢娟起身,且是傲然走出了殿堂之外,亦是站在了九龍臺邊緣,對著山下遙望而去。本想集結家中子弟迅速前往農耕巷去解決禍亂萌芽,卻是不曾想僅是立身九百道階梯邊緣,即見兩個半大的孩子,竟是相繼霖安之後來到了逢家,且是邁著明顯因懼怕而緩慢的腳步,走在了白玉階梯之上。
是小麻煩,也是阿祥。
兩個窮苦人家的孩子,不僅是第一次來到逢家這種大戶人家、世家,更是第一次來到此種即神奇、有莊嚴,且是處處充滿華貴與莊嚴的地方。身上的粗布麻衣,腳上的荒草鞋履,不僅呈現著與這裡格格不入的意味,就連那髒兮兮的模樣,也與這裡優雅的景象截然不同。
但他們兩個,還是來了。
兩個沒有任何實力、背景的孩子,雖是壯著膽子來到了莊嚴華貴的逢家小世界中,卻也呈現著顫顫巍巍、膽怯畏懼的模樣,且是走起路來更是呈現著一晃三搖、隨時都會跌倒的模樣。
這充滿莊嚴與華貴的地方並不是什麼刀身火海,也不曾藏著某種駭人的猛獸,兩個孩子之所以會怕,僅是覺得他們二人此次前來必死無疑。
來做什麼的?來與霖安一同赴死的!
兩個稚歲的孩童說服不了農耕巷的百姓,而農耕巷的百姓也註定不會相信兩個稚歲孩童所說之言,但他們兩個還是來了,而來到逢家的他們也並不認為自己有多麼的了不起,也並不認為自己有多麼的高尚與正直,反而覺得自己蠢笨的緊,畢竟聰明的人絕不會選擇向死而行。
兩個孩子走的很慢,但逢娟這位女帝也算得上是有耐心,不僅靜立於九龍臺邊緣對著他二人瞧著、看著,更是耐心的等待著兩個孩子踏過白玉階梯九百道,來到她的身前。
“為什麼要來?”看著兩個顫顫巍巍,且是怕的不得了的孩童,女帝傲聲而言。
“呵呵不知道但還是來了。”
“我要為我爹報仇”
小麻煩苦著臉顫聲作答,阿祥亦於驚懼之中顫聲而言。
與逢娟有仇的人多了去了,那不單單是往日山下屍山的親人,更是曾經端坐於殿堂中的權貴,或者說是整座金陵內的百姓,皆是她的仇人。畢竟獨立於山巔,即是意味著將山踩在了腳下,而被踩在腳下的高山,又豈能不會仇視踩踏自己之人?
“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但你似乎並未認清自己的能力。”逢娟輕聲而言,且在輕聲之後即在空無一僕的九龍臺上傲聲道:“可有人能夠將這兩個賊人誅殺於此?!”
聲音雖傲,卻也不知對誰,就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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