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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寞亦看了眼戀戀不捨望著門口的曲子皓，繼續忙活著手中的東西，淡淡道。

曲子皓浮在空中盤腿抱胸轉過來，凝視著寞亦，不，應該是看著他身後的鬼王。

“我知道你。”

冷卿寒茫然地眨眨眼，不在意他，只一味的纏著青年。

寞亦頓了下，眸光一沉，放下東西，審視他：“你是什麼人？”

千年的鬼王與這個人有交集，代表這個人也是千年前的。

鬼王還討厭這把刀，只能說明這把刀來歷不簡單。

不是兇器，就是與持有這把刀的人有關。

“別緊張，我沒有惡意，說來我也是受害者。”

曲子皓垂下眼簾，眸光失神，陷入了回憶。

冷卿寒是千年前滅亡的霽藍國帝王。

他向來暴戾偏執，心狠手辣，將輔佐他上位的功臣都殺得一乾二淨。

他寵信妖異宦官，不理政事，不顧黎民百姓之苦，時常發起戰爭，挑起戰火之亂，百姓苦不堪言。

後期更是妖異宦官當政，為禍一方，黎民苦不堪言。

大塊人心的是，帝王被刺殺在宮中，妖異宦官突然失蹤。

但是，霽藍國在帝王死後不久，龍脈已斷，被他國滅國。

這時，黎民才想起他的好，為時已晚，淪為階下囚。

曲子皓是一個閒散少爺，距離國都很遠，有關霽藍國帝王這些事都是江湖上盛傳的。

國家滅亡，並沒有影響到他多少。

在帝王死後不久，他在一次去龍皇山踏青時，遇到了一夥人追殺一個穿著盔甲的男子。

他不幸被牽連，不知道被誰用那把彎刀刺中心頭，一醒來就困在刀中，裡面還有一個黑乎乎的惡鬼。

他實力太弱，眼睜睜地看著惡鬼吃了不少生魂。

他只能隱藏起來，慢慢修煉，不讓惡鬼發現。

不知道為什麼，惡鬼有一天突然虛弱下去，昏迷不醒。

他才有機會出來，恰好碰見了蘇惜文。

“就這些了，真是倒黴，踏青踏進閻王殿了。”

曲子皓擺手無奈，話語間透露著一絲遺憾。

也不知道他死後，他的父母怎樣了。

“寵信宦官？”

寞亦聽了一大串，其他的沒留心，就深刻記得這句。

他掐著不知道發生什麼的帥鬼臉頰，將他扯到面前，眼底盛滿憤怒，

“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冷卿寒弱弱唔一聲，臉頰微痛，眼眶噙著淚水，委委屈屈地注視著寞亦。

發生了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

寞亦沉默對視良久，最後鬆開手，隨手推到一邊去。

冷卿寒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推開自己，眼神微黯。

心好疼。

寞亦無視他的眼神，看著曲子皓道：“你不能待在蘇惜文身邊，你遲早要吸光他的精氣，他會死的。”

曲子皓話到嘴邊又咽下，心裡彷彿壓著重重的石頭，喘不過氣來。

他其實也知道，只是一直故意忽視，忽視到蘇惜文出問題。

這下想自欺欺人也做不到了。

人鬼殊途，人和鬼在一起是沒有好結果的。

早知如此，他就不會去招惹蘇惜文。

真的不會嗎？他也看不清了。

情一字，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

只恨他是一隻鬼罷了。

可若不是鬼，也再難見上一面。

曲子皓情緒低迷，默默流著淚。

寞亦張了張嘴，剛想開口，帥鬼就纏上來，緊緊擁住他。

他掙扎了一下，埋在肩窩上的腦袋微微顫抖，啜泣聲傳進耳朵裡，令他心尖一顫。

一時間，小店的氣氛被悲傷縈繞，誰也沒說話。

還是寞亦開口打破了沉默：“如果你要和他在一起，過程很艱辛……”

曲子皓見有希望，心焦急迫：“多艱辛都可以，只要能在一起都行，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這個等明天蘇惜文來了再說。”

寞亦沒有直接說出來解決辦法。

這事還是得另一個當事人知道後再說。

曲子皓點點頭：“行。”

無論是在一起還是什麼，他都接受。

寞亦拿起彎刀，細細打量。

彎刀做工精細，富有繁紋，刀身微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