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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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

“陛下。”

衛丞相和司大將軍看到陛下進來的身影，起身行禮。

冷卿寒徑直走向案桌，掀起衣袍，緩緩坐下，端坐在椅子上。

寞亦緊隨其後，為了找點事做，瞥到了一副茶具，打算親自泡茶。

兩位大臣沒得到釋令，只能一直維持住行禮的動作面向陛下。

他們底下相互使眼色，試圖讓對方當出頭鳥。

“何事？”

冷卿寒拿起一個奏章，晃了一眼就丟了，又重新拿了一個繼續看，重複之前的動作。

全程都不看他們一眼。

兩位心中打鼓，不知誰惹怒了陛下，連累他們遭殃。

他們眼神交鋒中，衛丞相被粗魯的司大將軍推出來。

衛丞相心中怒罵，橫了一眼他，嚴肅道：“陛下，魏王爺打敗了野心勃勃的野蠻國，三日後班師回朝。”

冷卿寒這才有興致瞧他一眼，語氣依舊冷淡：“就這事？”

寞亦泡好茶，提著茶壺來到陛下身邊。

冷卿寒注意到他靠近，這才將視線移開，落在寞亦身上。

只不過眼神從冷漠轉到溫柔罷了。

衛丞相擦著虛汗，如蒙大赦。

寞亦倒著茶水，彷彿一幅溫婉淡雅的畫卷。

冷卿寒看迷了眼，心神都飛了，根本就忽略了另外兩人。

寞亦聽了一耳朵，注意到陛下失神的眼睛，也知道他沒聽。

他偷偷伸出一腳，碰了碰陛下的腳腕，提醒他回神。

結果沒想到冷卿寒反應太大，身子一顫，險些從椅子上摔落。

寞亦眼疾手快地扶穩，假借整理衣袍的空隙，看他一眼，聲音輕若蚊蠅：“你怎麼回事？”

冷卿寒低頭不語，耳朵默默紅了。

這像陛下的樣子嗎？剛開始的霸氣側漏呢？被誰吃了？

寞亦難以置信，一度懷疑他被奪舍了，檢查了一遍，還好沒事。

眼看陛下指望不上，他只能出面解決。

“陛下的意思，等魏王爺回來，擺宴歡迎。”

“至於其他的，明日早朝再議。”

“可是……”

司大將軍拋下心中疑惑，趕忙想稟告完自己的事。

衛丞相低垂著眼眸，懷疑一閃而過。

陛下從來不會讓人近身，剛才那宦官捱得如此近。

而且又如何會讓一個宦官插手政事？

再說，這宦官面貌如此奪目，他怎麼會沒印象。

所以他也沒阻止司大將軍衝頭昏腦地上去。

冷卿寒也調整好了心態，此時的他不太想工作，語氣不耐：“又有什麼事？不是說了明日再議嗎？”

“陛下，此事事關重大，一日不可耽誤。”

司大將軍抱拳，一臉堅持。

“說。”

冷卿寒擺手，讓他們起身。

寞亦退到陛下身側，垂頭耷眼，一聲不吭，如果能忽略底下偷偷伸過來的龍爪的話。

他努力壓制著想彎的嘴角，不動聲色地躲開他的手。

還在這桌子夠大，恰好遮擋了他們的小動作，沒人發現。

這不包括暗處的影衛，只針對對面的二人。

冷卿寒見沒摸到溫潤之物，也不洩氣，再接再厲，繼續試探。

表面還是一副王霸之氣的帝王之相，端著矜持冷淡風。

寞亦都快被逗笑了，實在不能看一點。

“陛下，南方水患，淹死不少人，天氣又炎熱，屍體都腐爛發臭，時隔百年之久的瘟災又現，甚至有人看到了會動的屍體在到處傷人！”

“還請陛下快快定奪，不可耽誤啊！”

司大將軍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快馬加鞭衝到災疫處，救黎民如水火之中。

冷卿寒聞言，蹙起眉頭，眉心處如山川般深刻。

他沒想到情況這麼嚴重。

“既然如此，就安排人賑災吧。”

冷卿寒拿起筆打算懿旨。

寞亦在一旁研墨。

“司大將軍拿著這三道聖旨去吏部，戶部和工部，他們會安排好的。”

“明日你就帶人啟程出發。”

“是，陛下！”

司大將軍奪過聖旨，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他人高馬大，跑起來的速度卻不低，都能感覺到地面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