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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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周圍安靜得只剩下籃球場拍球的聲音和零星的幾聲招呼，張知疑快步走在校園中，熾熱的陽光大片大片灼燒著他的面板。

&esp;&esp;最終他決定不找了，於是在操場出口拐了個彎去小賣部買水。不承想剛好在小賣部碰到文意先，對方在買菸。

&esp;&esp;好巧啊老師，在這裡碰到你。你吃過飯了嗎?一邊說著，張知疑一邊向老闆要了一瓶脈動。

&esp;&esp;文意先沒看他，顯然並不覺得有多巧，手上拿著煙盒，撕開塑膠膜，嫻熟地捻出一根菸，模糊地答：還沒。

&esp;&esp;他又向老闆要了一個打火機，點燃了香菸。

&esp;&esp;張知疑看著他吞雲吐霧的樣子，感到有點陌生，連笑容都有些僵硬。

&esp;&esp;怎麼?有什麼事嗎?文意先倚著牆，藉著屋簷的廕庇，透過煙霧的面容變得模糊難辨。

&esp;&esp;見張知疑許久沒有說話，文意先停了下來，抬眸看他一眼，嗤笑道：是不是有點不符合你的想象?

&esp;&esp;煙霧消散，文意先的圓領t恤有些鬆垮，領口露出他的鎖骨和白皙的脖頸，上方是他略帶輕佻的眼神。這種場景讓張知疑稍稍恢復正常，他下意識嚥了一口口水，文意先像是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搖了搖頭，笑起來露出白淨的牙齒：今天老爺子又給我安排相親，我正努力裝成精神小夥。前幾年戒過煙了，總是等到相親的時候才會來製造點氛圍香薰。

&esp;&esp;張叔叔家教很嚴吧，你似乎不會抽菸。文意先從牆邊離開，靠近他，正準備拍拍他的肩膀走人，張知疑突然說：我可以幫你。

&esp;&esp;文意先一怔：你要怎麼幫?

&esp;&esp;張知疑沒看他，從他褲兜裡抽出煙盒，笑道：你帶我過去就行。

&esp;&esp;文意先掐滅了煙，身上是衣服在衣櫃放久了的潮氣和菸草味，還有若隱若現的，他身上經常有的一股淡淡的松香，聞著又像泛黃的書卷和廟裡的檀香。

&esp;&esp;隨著風把那股突兀的煙味大半都吹走，張知疑再一次在他身邊感到前所未有的安穩踏實。

&esp;&esp;張知疑默默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文意先察覺到了，但並沒有主動拉開距離。

&esp;&esp;他們倆並肩走到校外街上的一家西餐廳，文意先先進去，張知疑等到他落座才走進去。張知疑環顧四周，這餐廳中午除了文意先那桌之外就沒人，天花板上有連結的防火灑水頭，於是他大大方方地走進廁所並用燃燒的菸頭觸發了煙霧報警器。

&esp;&esp;文意先帶著一臉抱歉的表情把相親的女士送上私家車，嘴上說著再見，實際上希望下次再也不要見面了。

&esp;&esp;轉頭就看到淋成落湯雞的張知疑已經和店長進入了協商賠錢階段，還不忘朝自己看過來，眨眨眼睛，手背在身後比了個ok的手勢。文意先啞然失笑。

&esp;&esp;他的t恤和頭髮都溼了，在炎熱的午後，蹲在廕庇處，微風拂過反而覺得更涼爽。

&esp;&esp;兩個人在巷子裡蹲著，聊了一會兒，頭髮和衣服差不多幹了一半。

&esp;&esp;怎麼樣?張知疑看向他，眼裡滿是邀功的殷勤。

&esp;&esp;文意先垂眸看地上兩個人的影子，給了肯定的答覆：不錯。

&esp;&esp;回學校的路上，張知疑問他是誰給他設計的這種穿搭，不止不像精神小夥，戴個黑框眼鏡，反而更像青春男大學生了。

&esp;&esp;文意先疑惑不解地說：是張聞忻教授說的呀，我看著是挺精神的。她說這樣可以勸退很多同年齡段的人，因為太幼稚了。

&esp;&esp;原來你們口中的精神小夥居然就是原本的意思嗎教授。

&esp;&esp;張知疑囧，摸著後頸有點難為情地說：可是你不知道，那個和你相親的女孩子看到你，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esp;&esp;文意先更疑惑了：大家不都是這樣的嗎?

&esp;&esp;居然有人不知道自己受歡迎是因為太受歡迎了。

&esp;&esp;張知疑努力想解釋清楚，然而文意先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