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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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宿很小的時候趙姨就在家裡做傭人了，有她照顧外婆，姜宿也放心得多，也是真心感激她。

&esp;&esp;“辛苦趙姨了。”

&esp;&esp;“小少爺這說的是什麼話……”

&esp;&esp;趙姨開始絮叨起來。

&esp;&esp;到了大廳門口，姜宿還沒看見外婆，就先聽見了外婆叫他：“小七。”

&esp;&esp;“外婆。”姜宿加快腳步。

&esp;&esp;外婆已經八十歲了，平日裡耳聰目明看起來很精神。

&esp;&esp;眼前的外婆看起來也仍舊精神不錯，但仔細一看就能看出來，她其實是勉強打起精神，病態盡顯。

&esp;&esp;姜宿心頭髮堵，意識到外婆不止感冒這麼簡單，但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esp;&esp;外婆高高興興的拉著他進屋，還吩咐趙姨去做晚飯。

&esp;&esp;聊了一陣之後，外婆突然問起他和霍清衍的事：“他待你還好嗎？”

&esp;&esp;“挺好的，他說下班過來看您。”姜宿臉上露出笑容。

&esp;&esp;外婆似信非信的點點頭：“那就好。”

&esp;&esp;……

&esp;&esp;趙姨廚藝一絕，做了一大桌子菜。

&esp;&esp;到了晚上，左等右等都不見霍清衍的身影。

&esp;&esp;大概是察覺出姜宿的焦躁，外婆出聲說道：“不急，興許是有工作上的事耽擱了。”

&esp;&esp;在家時，姜宿經常等霍清衍到深夜，但卻不能讓外婆和他一起等。

&esp;&esp;“我去給他打個電話。”姜宿拿出手機起身往外走。

&esp;&esp;電話很快接通，但卻一直沒人接，直到自動結束通話。

&esp;&esp;姜宿正要再撥過去，霍清衍就發了簡訊過來：“有事，不過來了。”

&esp;&esp;惜字如金，不多說一個字，是霍清衍的一貫的風格。

&esp;&esp;姜宿心底雖然失落，但霍清衍願意和他解釋，他已經很知足了。

&esp;&esp;他迅速的給霍清衍回覆：“知道了，再忙也要記得吃晚飯。”

&esp;&esp;雖然知道霍清衍不會再回復，他也還是拿著手機等了片刻。

&esp;&esp;餐廳那邊突然傳來趙姨的驚呼聲。

&esp;&esp;“小少爺！老太太暈倒了！”

&esp;&esp;姜宿面色一變，大步朝餐廳跑過去。

&esp;&esp;……

&esp;&esp;醫院……

&esp;&esp;“人年紀大了，各種病症交替而來，身體機能年年下降……”

&esp;&esp;醫生給姜宿解釋外婆的病情，說到最後，深深的看了姜宿一眼：“隨時做好準備吧。”

&esp;&esp;意思就是，外婆隨時都有可能離開。

&esp;&esp;姜宿紅著眼眶，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謝謝。”

&esp;&esp;姜宿渾渾噩噩的從醫生辦公室出來，仰頭靠著牆，伸手蓋在眼睛上，好一陣才調整好情緒。

&esp;&esp;正要回病房時，卻因為一道熟悉的聲音而停下腳步。

&esp;&esp;“清衍，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不然，我父親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等到病房。”說話的是林斯越。

&esp;&esp;而站在林斯越旁邊的人，不是霍清衍又是誰？

&esp;&esp;原來，霍清衍說的有事，並不是工作上的事，而是林斯越的事。

&esp;&esp;“不用這麼客氣。”霍清衍的聲音比平時跟姜宿說話時緩和得多。

&esp;&esp;霍清衍十分敏銳，很快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轉頭朝姜宿這邊看了過來，但姜宿察覺到他要回頭時，慌忙閃身躲到了轉角另一邊霍清衍看不見的地方。

&esp;&esp;躲完，姜宿忍不住自嘲的笑出了聲。

&esp;&esp;明明他才是名正言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