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拂衣(謝淵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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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宮一戰後,所有人都以為謝淵亭死了,連他自己也覺得他快要死了,但此處風景極醜,他不想死在這裡。
他動了動手指,想掙扎著起身,可是他的手斷了,根本使不上力。他不甘於此,又動了動腿——只斷了一條,還好。
這裡是紫霄宮後山的崖底,顧青衣的屍體就躺在旁邊。
謝淵亭看到他慘烈的死狀,心情十分舒暢,忽然就覺得身上的傷不疼了,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也是個將死之人。
山風清朗,耳畔溪聲潺潺,其實此處風景甚美,只是謝淵亭不想死在這裡。
他不告而別,獨上紫霄宮報仇,死在他劍下的人無數,如今大仇得報,他並沒有想象中的解脫、自在,反而陷入了一個迴圈的夢裡——
那是關於拂衣園的夢
十七歲那年,他去佛光寺為姐姐求平安符,剛走出山門便被一個滿眼通紅的姑娘拽住了袖子。
謝淵亭覺得這姑娘長得挺好看,就是莫名其妙的,拉著他哭個不停,像是他辜負了她一腔深情似的,但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想起自己何時惹下過這麼一樁桃花債。
後來,見她哭得厲害,心有不忍,耐心解釋道:“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你好像認錯人了,我不姓薛,謝衡才是我的名字。”
向來行走在外,不報真名的謝淵亭,這一次卻鬼使神差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哭得傷心欲絕的傅雲綽又哪裡聽得進去他的話?固執地拉著他不肯鬆手,非要帶著他回去。
謝淵亭無奈,只得先隨著她下山,然後再想辦法逃走。
一路上,傅雲綽怕他跑了,索性取了髮帶,將兩人的手綁在一起。彼時,年少不經人事的謝淵亭被她嚇了一跳,耳朵都紅了!下意識把書院夫子的那套禮義廉恥搬了出來。
可傅雲綽一心認定他是薛晴山,理直氣壯道:“你我已經拜過堂了,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你離開了!”
謝淵亭傻眼了,原來她要找的人是她的夫君
候在山下的護衛見長公主帶了個白衣少年下來,表現得十分淡然。
自從駙馬戰死南疆的訊息傳回京城後,長公主總會認錯人,凡是與駙馬有幾分相似的人便會被帶回公主府。謝淵亭不是第一個,卻是最像薛晴山的一個。
也是在這一刻,謝淵亭才知道眼前這個霸道地將手與自己綁在一起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當今聖上的親姐。
可他的姐姐是皇后啊!這要是進了公主府,那還得了?
於是,謝淵亭跑了,從未這般害怕地逃走了。
原以為此次只是萍水相逢,往後必然不會再見,奈何世事難料,謝淵亭也沒想到第二次相遇會來得這麼快
永安二年春天來得格外晚,明明已過了正月,雪仍舊未化。
謝淵亭數不清這是第多少次離家出走了,他憋著一肚子氣獨自走在冰天雪地裡,暗自發誓再也不要回鹿山了。
問青追著他出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公子,您等等我啊!您難得回來一趟,這時候與老爺置氣做什麼?若是叫皇后娘娘知道了,免不得又要說您了!”
“你少拿姐姐壓我!”謝淵亭冷哼,埋著頭往前走,“那什麼陳家姑娘,誰喜歡誰娶!總歸這次,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回去的!”
“可您不回去,還能去哪兒?紫霄宮的人正到處找您呢,萬一被他們撞著了,豈不是——”
這方話音未落,謝淵亭突然停了下來,握緊了長劍,沒好氣道:“我真該把你的嘴縫起來。”
問青一愣,只見漫天白雪中閃出數道黑影,凌厲的刀光迎面逼來。
他這張嘴啊,確實該縫上。
謝淵亭覺得紫霄宮這群人太小肚雞腸,他不過是順手救了個人,又不小心劃破了顧青衣那身價值千金的袍子,便叫他們追著喊打喊殺的,真是小心眼!
解決完這些麻煩後,謝淵亭拿出手帕將劍上的血跡拭去,道:“有些累了,先找個地方睡一覺吧。”
問青看著他被染紅的白衣,顫聲道:“公子,您受傷了”
“哦?”
他低頭一看,腰上不知被哪個不長眼的劃了一刀,白衣暈開層層鮮紅,在滿目潔白中格外刺眼。沒過一會兒,他覺得眼前萬物都開始顛倒,問青的臉也歪了。
問青趕忙扶住他:“公子,您沒事吧?”
他無所謂地扯了扯唇:“顧青衣還是那麼喜歡使陰招,這毒——”
話音戛然而止,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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