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重逢(傅雲綽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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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過了寒冬,又是一年春好。簷下的梅花緊緊擁簇在一起,日光透過樹蔭落在青磚上,金光點點。
堂內縈繞著淡淡檀香,傅雲綽安安靜靜跪在那裡,手握佛珠,白淨的面龐不似往日明豔,反倒多了一份超脫世俗的淡然。
太后和先皇的喪儀結束後,她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每日誦經、謄抄經書,為在戰爭中死去的那些人祈福,也為她的母后的祈福。
太后雖然有錯,但終究是她的母后。
她無法代替薛家及死在落霞谷的萬千將士說原諒,可她作為女兒,卻是愧對於太后的。
她對母親所有的怨恨都在最後那一聲聲“對不起”中,平復下來。如今戰事已平,一切似乎都安定下來了,她望著隨風翻動的經書,心想:若是此生能這般安靜的走完,也算善終
也不知這樣跪了多久,直到腿有些麻了,她才逐漸回過神。
曼冬從外面進來,道:“殿下,奴婢讓人備了午膳,您要不要用些?”
“不了,”傅雲綽捶了捶僵硬的腿,緩緩起身,“本宮沒什麼胃口,晚些時候再說吧。”
曼冬不再勉強,輕聲退了出去。
府上那些七七八八的人走了後,安靜了許多,曾在腦中揮之不去的影子好像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去,偶然想起時,只覺得遺憾,心底卻再泛不起一絲波瀾了。
她走到桌前,放下佛珠,目光觸及到掛在上面的那隻梅花玉墜時,忽的一頓。
謝淵亭
她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這個名字了,可念出口時,又像時常掛在嘴邊,說來自然。
那日,凌幼瑤將這枚玉墜交給她時,只帶來謝淵亭的生死不明的訊息。
謝淵亭不告而別,讓她恨不得砍他兩刀出氣,可在真正得知了他“死訊”後,心裡卻是悶悶的。
在所抄寫的那些經書裡,也有為謝淵亭抄寫的,但沒有像給其他人的一樣扔進火盆裡燒了,而是整整齊齊放在一旁。
傅雲綽想,若是他真的死了,便將那些經書燒給他;若他還活著大抵也不會回來了吧?
她看著在不經意間寫下的那個名字,神色晦暗不明。
明明只是個不重要的人而已,可他的名字卻如同刻在心間,怎麼也抹不去。回想兩人上一次相見,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清朗的風從窗欞間穿過,吹得書頁嘩啦啦作響,筆尖凝滯的墨在紙上暈開一團汙漬。傅雲綽再無心抄寫經書,置下筆,推門出去。
守在外面的曼冬,見她出來,便問:“殿下您這是要去哪兒?”
傅雲綽搖搖頭:“只是待得有些悶了,想出去走走,你不必跟來,本宮就在府裡轉轉。”
這段時日發生的事太多,曼冬知曉她懷著心事,便沒有跟上去。
沿著清心堂向東,是粉白的遊廊,一側有竹林擁簇,枝葉繁茂,襯得天光杳杳。從前走在這片地方時,總能聽到逾牆而來的琴音——謝淵亭不擅琴,可拿到那把棲梧琴後,常會彈那首《鳳求凰》,只而今再也聽不到那笨拙又難聽的琴聲了。
早前冰雪未化,直到近日,庭前梅花才漸漸綻放清香。
傅雲綽沿著遊廊走走停停,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那處空蕩已久的院子。
事了拂衣去——拂衣園的名字便是由此而來,逍遙自在,正如她所見到謝淵亭時的第一眼那般。
拂衣園裡所有的佈置依舊保持著原樣,一絲灰塵也未積攢,連謝淵亭平常睡覺的那張躺椅也是乾乾淨淨的。
傅雲綽走了過去,如往常無數個醉酒的夜晚一般,躺在上面,靜靜感受著春風拂過臉頰。
從此處望去,正好能看見那枝探出牆頭的梅花,風過時,便會送來陣陣清香。
難怪謝淵亭總喜歡躺在這裡睡覺
傅雲綽不知道自己何時睡過去的,只知道再醒來時,她在拂衣園裡的床上。
“曼冬?”她朝外面喊了一聲。
門被推開,曼冬撩開紗簾走進來:“殿下您醒了?”
“本宮怎麼會在這兒?”
“您昨兒說想自己走走,沒讓奴婢跟過來,後來奴婢見您遲遲沒回來,便四處尋您,最後才發現您在這裡睡著了。”
傅雲綽記得自己明明是睡在外面的躺椅上,難道是她半夜自己走進來的?
她實在想不起來,索性不去想了,掀開被子下床,道:“更衣吧,本宮今日要進宮一趟。”
“是。”
京城平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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