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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激情之後是懷疑和頹喪,這也包括了劉執嘉自己。

秦法是嚴苛的。

雖然劉邦在自己能力特別是律令範圍內,儘量如上次兄弟分家案一樣,做到既公平又合理,但許多隻能眼睜睜看著許多人因為無知不懂法,而輕易觸犯律條,而被處罰。整天忙碌,卻看著犯法案件似乎越來越多,而自己又有心無力——

這讓剛剛領略了秦始皇之恢弘氣勢的劉邦陷入了懷疑與彷徨中。這冠絕千古的帝王氣勢,難道就是底層百姓勞碌不停還難以避免犯法換來的嗎?

何況,新出臺的一系列律條管住了百姓和劉邦的嘴巴,這讓愛吐槽的劉邦無比鬱悶。

“父親,照著律令辦事倒是很省心省事,可我這心裡煩悶啊。”

雖然現在酒價上漲許多,但劉邦還是經常一身酒氣回家來。

當然,劉執嘉知道有一半可能是公事招待來往,其他可能就半公半私甚至假公濟私了,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這麼多錢喝酒?

“沛縣又集中了一批所謂罪民,要統一由泗水郡送到咸陽去修皇帝陵呢。不過這次沒有安排我去,還算走運吧。”

“罪民?”劉執嘉沒有反應過來。

“是啊,這些還都算犯了輕罪的百姓呢,官府只是作刑(強迫囚犯勞動的刑罰)而已,但已經有不少加了黥刑(臉上刺字)。”

黥刑是劉執嘉知道的,但還是很驚訝。罰勞役最高為三年,何況是到外地去,再加上黥刑的終身標誌,這個人和他的家庭從此就毀了。

“聽說,上一批去修皇陵的,已經有逃跑的呢。”見父親直搖頭,劉邦似乎知道父親的心思,”作刑不重,但勞役很重,幾年下來能否撐過去難說,關鍵是這輩子就難重新做人了,所以這幫罪民就絕望了。”

“那他們能逃到哪裡去?又能做什麼呢?”劉執嘉這話,似乎在問兒子,又似乎像是自己思考時的自言自語。

“哪裡去?天下雖然一統,可總有官府難以管到的偏僻山林、沼澤吧?只要想點辦法,總能謀生的。不過,逃跑的這一批,可是做了靠劫掠維生的強盜了。只要被抓到,那就是死罪無疑了。”

劉邦的口氣裡,帶著深深的同情與無奈。

“這黥刑真是——唉!”

不管怎樣,一個不肯給人悔過機會的社會,一定不是好的社會。劉執嘉現在也有了警覺,議論感嘆的話說到一半,又下意識地看看四周,停了下來。

“父親也真夠謹慎的,這點倒和其他黔首一樣,學的挺快啊”劉邦笑著,“不過,人各有命。聽說逃跑的那批罪民,領頭的叫英布。他自己說算過命,他將在犯罪後發達,所以他是笑著接受黥刑和作刑的。”

“啊?還笑得出來?又怎麼可能還會發達?”劉執嘉這下就真不懂了。

“所以,他鼓動大家逃跑,不就可以想見嗎?”劉邦反問父親。

而這一句反問,讓劉執嘉也想了很久。

現在和兒子說話基本不用擔驚受怕了,但彼此都只敢也只能說半截話,也怪累的,因為餘下的一半要思考大半天,還不一定就能猜到對方的心思。

是啊,置之死地而後生,人生沒有出路,大膽闖出來的,說不定是更好的一條路呢。

但是,反抗是會傳染的,有了一次之後就一定會有更多。

果然,不久後劉執嘉就聽到了一個驚天的訊息。

“始皇帝遇刺,幸好只中了副車,皇帝無恙。”

豐縣的百姓們紛紛傳說著,只是在這驚訝、義憤神情的背後,似乎還有別的?

“是啊,今年皇帝第三次巡視天下,在博浪沙差點被大鐵錘打中。沛縣縣令也接到郡守指示,要我們各鄉以亭為基礎,嚴查外來人口。”

劉邦確認了父親的詢問。

“現在兇手還沒找到,不過傳說是韓國想要報仇和復國的貴族乾的,雖說是在原來韓魏邊境,但因為距離韓原來都城新鄭不遠,並且新鄭曾爆發抗秦騷亂。”

“韓國可是最先被滅國的啊,還是如此?那其他列國?”劉執嘉又只說了一半話,但想來兒子劉邦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是啊,始皇帝今後要多加小心了。”說這話的劉邦,臉上的神情很複雜,就像他自己和父親劉執嘉此時的心情。

有一點可以明確,那就是:反叛的暗流,現在已經成為看得見的火苗,引起了秦始皇的警惕了,那麼之後的統治,是更嚴苛還是會寬鬆些呢?

老秦國可是靠法家商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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