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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萬曆年間(公元1573一1620年),蘇州府長洲縣有位男子,名叫張國瑞,表字昌伯,娶妻餘氏。張家原本也是讀書的世家,但從昌伯的父親起,便不怎麼喜歡讀書了,開了個布店,成了富翁。傳到昌伯時,也繼承父業,由於他比父親更加勤懇,家產又增加了幾倍。

一天,張昌伯正坐在店中,見一個人從門前走過,隨即又轉了回來,站在門口閒看。昌伯正要上去問問,遇到有人來買布,忙了半天,這事便忘了。直到晚上做完生意,將店鋪收拾停當,吃了晚飯,清了清賬,已是二更時分,這才上床睡覺。

還沒有入睡,他就聽到門外有些響動,想起來檢視,又怕驚動家人,況且門已關好,料來無事。誰知那響聲竟然漸漸地到裡面來了。昌伯悄悄地爬了起來,藏在門後,只見黑暗中走進一個人來。昌伯一把把他抓住,急忙叫起家人,點燈查問,幸好家中沒有丟失一件東西,外面也沒有其他小偷。

昌伯仔細一看,那人正是白天在店門外閒看的人,家中所有的人都想收拾這人一頓,倒是昌伯將他們喝住說:“你們不要動手。他又沒有偷走我們的東西,打他幹什麼?”

那人聽到這話,知道遇到個好說話的人,連忙跪下說道:“小人家有老母,因無錢贍養,不得已做下這事。念及無知初犯,望先生饒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昌伯笑著說:“你既然到了我家,豈有白來的道理。東西雖然沒有拿到,給你一兩杯酒,沖沖寒氣吧!”

於是叫人暖一壺酒,擺出兩碟小菜,叫他坐下。

那人不覺有些慚愧起來,更是有些慌張,心中起了疑心,不敢動筷子。

昌伯說:“你放心暢飲,這些都不會是暗算你的東西。我若要暗算你,為何不乘機難為你一番,難道送了你酒食,再來擺佈你嗎?”

那人知道遇到了真心行善的人,不敢違揹他的心意,便喝了起來。

昌伯見他喝得自在,十分高興,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在哪裡居住?我看你不像個壞人,怎麼不做些生意?”

那人說:“我叫朱恩,住在城中,妻子扶氏,因前些日子與人家打官司失敗,家中十分窮困,母親又重病在床。我沒有辦法,只得鋌而走險。”

張昌伯聽罷,取出一些銀子,送給朱恩,要他去做生意。朱恩感激涕零,叩頭拜謝而去。

朱恩回到家中,見母親躺在床上,便將自己半夜偷竊失敗,又遇到好人的經過,詳細說了一番。

朱母嘆道:“幸虧你遇到好人了,真是僥倖之極!你若被送往官府,有什麼三長兩短,叫我怎麼辦啊!你下次不準再去胡作非為了!”

朱恩說:“我也是無奈之極,只做了這一次,從今以後,依著媽媽的便是。”

母子二人又高興起來。

到了天亮,朱恩買了一副擔子,又買了一些祭品,獻過財神,與妻子扶氏吃了早飯,便到門口站著,想找點事情做。

忽然天色陰暗,下起雨來。朱恩正要關門,只見有人走到他屋簷下避雨。朱恩有了本錢,一時間又存了個濟人的念頭,連忙邀請那人進門坐下,替他烘乾了溼衣,隨意問了問那人的情況。

那人說:“在下姓樂,表字公濟,住在胥門街上,專為別人選擇合婚的吉利日子。今早從親戚家回來,不料遇到下雨,倒是打擾了你們,真是不安。”

朱恩也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一番。

樂公濟說:“實不瞞你,我原來是代人寫狀子的,衙門中的人沒有一個不認識。近來因為年紀大了,再想想那張狀紙上,不知使多少人家傾家蕩產,多少性命被害!是個不積德的行當,所以改為現在的行業。在下寫的狀子與別人不同,只有三言兩語,沒有不準的。如今就是改了行了,找我寫狀子的還是不少,我一時不好推辭,只得將就寫幾張。以後合婚擇吉的生意多了起來,我便不再寫了。”

朱恩聽罷,知道遇到個刀筆高手,不敢怠慢。二人說得投機,朱恩有結交的意思,想日後借他刀筆之力。

這時雨還未停,朱恩便叫妻子扶氏擺出酒菜,留樂公濟坐下喝酒。公濟見狀,臉上便有些不好意思,但肚中實在飢渴,也就沒有過於謙讓,賓主二人吃了起來。酒足飯飽,公濟起身想要辭別,但門外地下泥濘,不便行走,心中正覺為難。

朱恩說:“地下這麼溼,怎麼好走,等我借把傘來,送你回去吧!”

公濟說:“怎麼好麻煩你呢?”

朱恩說:“怎麼說這些話?我們以後還要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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