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會眨眼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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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梁小珠早早地隨母親回到外婆家，接下來的幾天都會在此度過，母親上班後晚上再來接她。外公外婆已退休，外公偶爾會接些兼職工作，如去郊外小縣城做短期專案督導，或幫廠裡燒壞的馬達更換裡面的黃鋼線圈等等。督導要駐外，修馬達則是在家裡操作。每次外公去做督導都要好幾天才回來，每次約一週，顧家的他幾乎回來時都給外婆扛回一袋高品質的新鮮大米，增加家庭收入的同時也保障了家中的新鮮米糧。

這天，趁著外公沒外出接活，小珠纏著外公外婆帶她去喝早茶。他們來到有著超五十年曆史且榮獲國家老字號招牌的綿城酒家。酒家二樓露天茶座多是退休工人，茶位每位三元，走大眾價位，薄利多銷的營銷路線。最近還隆重推出了週一至週五 在十點前結賬買單可享八折並免茶優惠。這裡有一棵從一樓伸展上來的大榕樹，為茶座帶來蔭涼，晚上還會有大戲班子唱戲。樹上掛著的小燈籠在夜晚會亮起小燈，增添江南氛圍。這家茶樓保留著八十年代的傳統經典傳菜方式，點心車每隔十來分鐘由穿著小圍裙和西裝套裙、熊貓鞋的服務員推著從廚房緩緩而出。車上底部有加熱的微型煤氣爐，放著四五款蒸籠點心，每個籠子大小相同可互相疊放，每一種點心疊成一棟，最上面的籠子開啟蓋子方便茶客選擇，車的兩面外側都有塑膠牌清晰寫著車子裡各種點心的名字。而食客選好後服務員會拿出點心並在結賬卡相應點上蓋印章，點心價格分小點、中點、大點、特點、超點等層次，從三四元到十來二十元不等，結賬時收銀員依據印章總量統計費用，若茶客遺失結賬卡則需按滿格點心總價支付。服務員通常放在最上面的那籠點心都會留在最後才分派給需要的食客，目的是讓多數客人拿到更熱氣騰騰的食物。這一點，可真算是替客人想得很是周到。

小珠點了多種美味的點心，牛肉燒賣形如石榴，頂部微微綻放，外皮晶瑩剔透，能隱隱看到內裡飽滿的餡料，其以牛肉、陳皮、芫茜、蔥姜等為主要材料，牛肉的鮮香與芫茜的清甜互交融，蔥姜提味，口感豐富有層次，鹹香可口。叉燒包外皮呈柔軟的白色，頂部微微開裂，露出些許誘人的餡料，由叉燒肉、麵粉、酵母等製作而成，外皮鬆軟，叉燒肉肥瘦相間，獨特的醬汁調味使其味道濃郁香甜，鹹甜交織的滋味令人回味。豬肉腸粉腸粉呈白玉般的色澤，質地細膩滑嫩，包裹著鮮嫩的豬肉餡，大米漿、豬肉、醬油等賦予了它獨特的風味，腸粉入口爽滑，大米的清香與豬肉的鮮美相得益彰，再配上特製醬油，鮮香在舌尖散開。幹蒸燒賣小巧玲瓏，呈圓柱狀，頂部點綴著蟹黃和蝦肉，黃色的外皮薄而有韌性，豬肉、蝦仁、香菇、麵粉等食材造就了它的美味，蝦肉的鮮美、豬肉的醇厚與香菇的獨特香味相融合，口感爽彈，味道鮮美多汁。蛋撻金黃色的外皮酥脆，層層起酥，內餡飽滿，色澤淡黃，表面有微微的焦糖色斑點，雞蛋、牛奶、麵粉、糖、黃油等讓其擁有了外皮酥脆掉渣，內餡香甜嫩滑，雞蛋與牛奶的香味濃郁，甜而不膩，入口即化的口感。紅豆糕色澤紅潤，呈規整的塊狀，表面光滑，能看到細膩的紅豆顆粒均勻分佈，以紅豆、糯米粉、白糖等為原料，紅豆的香甜味道濃郁，口感軟糯，甜而不膩，帶著紅豆天然的香氣和微微的顆粒感。小珠吃相可愛，吃得滿嘴點心渣子和油。

飽餐之後，小珠拉著外公外婆前往城市中心公園遊玩。公園裡有個摩天輪，因弧度高，小珠總擔心升至最高處時機器故障被困半空，所以只敢遠遠拉著大人手看遊客乘坐並聯想自己也在其中。她還喜愛碰碰車和快樂椅專案，碰碰車需大人陪同，外婆膽小，小珠便選了外公。在碰碰車遊玩過程中，小珠多次被一個胖小子故意撞擊，雖生氣但聽了外公的話後未與之計較。快樂椅相對瘋狂，在有起伏軌道的平臺上安裝著許多可以 360 度左右旋律的對稱的半密封小椅子，像杯子造型，五顏六色。遊客坐在裡面繫好安全帶，伴隨音樂響起，機器啟動，平臺開始打圈，椅子隨軌道高低變化起伏，甚是驚險刺激，有心臟病的老人或嬰兒不可玩此專案，小珠遊玩時也由外公陪同。

公園除遊樂專案外，還有幾個小型展覽館。他們來到海洋展覽館，小珠對其中三四米長的鯨魚骨頭標本興趣濃厚，雖年幼對海洋概念認識不足，但覺得這標本對應的動物很厲害，旁邊還有其他珍稀海洋動物標本圖片及食物展示。展覽館外不遠處是書畫展覽區，當時正舉辦菊花主題書畫展，條幅排列整齊，因工作日前來參觀的多是頭髮花白、拄柺杖的老人。展覽區旁有個小金魚魚池，池邊有歇腳小涼亭，池中蓮花盛開，池裡養著錦鯉等觀賞魚，圍欄上寫著警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