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命運與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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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靈之淵深處，邪靈虛影咆哮著俯衝而下，爪如山巒，攜帶著毀滅性的邪氣直撲李衍。空氣中瀰漫著強烈的壓迫感，四周的巖壁在巨大的力量下不斷崩裂，碎石四散。

李衍目光冷冽，長劍高高舉起，劍鋒上靈源與無道之力交織，化作一股深邃而凌厲的氣息。他腳下一踏，身形如流星般迎向虛影，劍鋒直指它的胸膛。

“破道·寂滅斬！”

劍芒如長虹貫日，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轟然劈向虛影。虛影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雙爪揮舞間凝聚出一片漆黑屏障，試圖擋住劍芒的衝擊。

“轟——”

劍芒撞擊在屏障上，爆發出刺目的光芒。強烈的衝擊波將四周的邪氣撕裂，屏障上迅速裂開無數細密的裂紋。虛影咆哮一聲，身形微微一滯。

“你的力量再強，也無法與天地正道抗衡。”李衍冷冷說道，身形閃電般逼近，長劍再次揮出，劍鋒化作一道金白相間的弧光，直刺虛影的核心。

虛影感受到致命的威脅，猛然揮動長尾，捲起滔天的邪氣向李衍橫掃而來。

李衍腳下一踏，身形疾退，劍鋒逆勢而上，一劍斬斷長尾。邪氣潰散，虛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軀在劍芒的衝擊下微微扭曲。

“夜獸本源的力量不過如此。”李衍低喝一聲，再次將靈源之力催動至極限。他體內的無道之力湧動，劍鋒上的光芒愈發刺目。

“無道·星隕寂滅！”

這一劍如星辰墜落，帶著開天闢地的氣息，直擊虛影的頭顱。虛影的身體被劍芒徹底貫穿，胸膛處出現一個巨大的裂口，邪氣如潮水般湧出，整個虛影變得虛幻不定。

然而，就在李衍以為戰鬥即將結束時，祭壇上的晶石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紅光。

“愚蠢的凡人，你的掙扎只是在助我復甦！”晶石中傳出一道森然的聲音。紅光化作無數血色符文，將虛影的裂口迅速修復，甚至讓它的氣息變得更加狂暴。

李衍目光一凝，意識到虛影的力量完全來源於晶石。只要晶石不毀，虛影便無法真正被擊敗。

“必須摧毀晶石。”他低聲說道，握緊長劍，目光中透出一抹冷意。

虛影似乎察覺到了李衍的意圖，發出一聲低吼，龐大的身軀擋在晶石前方，雙爪揮舞間捲起無盡邪氣，向李衍撲來。

李衍身形如電，劍鋒一轉，劍芒化作一道流光，精準地斬在虛影的膝部關節上。虛影咆哮一聲，身體晃動間被迫退後半步，露出晶石的半截輪廓。

抓住這一瞬間，李衍迅速躍起，長劍直指晶石的中心。劍鋒所過之處，空氣中捲起一陣劇烈的波動，彷彿要將祭壇徹底撕裂。

然而，就在劍鋒即將觸及晶石的瞬間，晶石中突然湧出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李衍被震得倒飛而出，雙腳落地時，在地面拖出一道深深的溝痕。

“夜獸的力量果然已經接近復甦。”他皺眉自語，感受到晶石中的邪氣波動越發強烈。

祭壇上的符文愈發明亮，晶石的光芒升騰間，虛影再次凝聚，氣息變得更加兇悍。

“李衍，你無法阻止我，也無法改變註定的結局！”晶石中的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狂妄與嘲諷。

李衍緩緩站直身形，目光冷冽，長劍上的光芒再次凝聚，體內的無道之力與靈源之力徹底融合。

“命運從來無法決定我的選擇。”他說道，聲音中透著無比的堅定。

他將劍鋒高高舉起，整個劍身被虛無的黑白光芒籠罩，光芒中透出一種近乎不可抵擋的威壓。

“無道·寂滅終焉！”

他低喝一聲，身形化作一道金白相間的流光，劍鋒攜帶著無與倫比的力量直刺晶石。劍鋒所過之處，邪氣被徹底撕裂，祭壇上的符文逐漸黯淡。

“轟隆——”

劍鋒刺入晶石的一瞬間，整個祭壇劇烈震動，血紅的光芒瘋狂閃爍，彷彿在做最後的掙扎。

晶石中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不可能！區區凡人，怎能……！”

聲音戛然而止，晶石在劍芒的衝擊下徹底崩裂，血紅的光芒瞬間湮滅，邪氣如退潮般迅速消散。

虛影發出淒厲的慘叫，身軀在光芒中崩潰，最終化作無數黑霧消散在空氣中。

祭壇上的符文也徹底熄滅，整個萬靈之淵陷入了死寂，四周的空間漸漸恢復平靜。

李衍緩緩收起長劍，站在祭壇的廢墟上，感受著空氣中靈氣的微弱波動。他知道，這一戰雖然結束，但夜獸的真正本源仍未徹底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