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聽懂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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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武器聲不絕於耳，直到再沒有多餘的彈藥，黃毛絕望地抬起頭，咔嚓一聲生命到達盡頭。

幹完事，洞洞鞋踩著啪嘰啪嘰的歡快聲回到別墅，當作什麼也沒幹坐在桌子上繼續啃。

真好吃！

回來的莫時桉共收繳了二十架熱武器還有串房車鑰匙，用手電筒照了下路過翻倒的垃圾桶。

她真溫柔。

上房車檢查有什麼，車廂裡堆滿大米，另外還有從百姓家裡搜刮來的零食，裡面似乎還有空間。

“別殺我別殺我！”

“出來。”

手電筒沒掃到人，聽聲音是個女的，聽從吩咐下來的柳如玉走下來後瑟縮著抬頭看。

武器口對準她。

“給你一分鐘離開。”

“啊？”

她以為一生都要這麼度過，沒想到這個人什麼都不要，叫她下來的第一句就是說這個。

這人話不似作假。

“我能拿點糧食嗎？”

他沒回答問題，只是在倒計時：“五十秒，四十五秒——”

柳如玉立刻上車拿走幾包麵包，倒計時三十秒的時候就邁開大腿往黑暗衝。

十秒。

她身影消失。

進去將不必要的東西丟掉，他鎖上車門後回別墅，客廳的屍吃完抬頭看他。

“好吃嗎？”

冷酷殺神臉上冰雪消融，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問。

如果忽略桌子上一堆熱武器和剛嘗過血的菜刀的話。

聽不懂的屍疑惑了一會，將碟子上剩餘的雞爪推過去，吃別人的嘴軟，她還寄人籬下呢。

“我不吃。”

被推回來後，她眼眸發亮，戴著一次性手袋抓著往嘴裡放，咔嚓咔嚓的聲音響起。

莫時桉淺笑等她吃完。

夜間將主臥收拾乾淨，綿綿的席夢思床墊剛踩上去，她驚訝地蹦了蹦，世界上居然有這麼軟又彈的物件。

人類走出去拿隔壁客房的被褥，在床上跳得過癮的美麗喪屍一用力，腦袋撲通砸到天花板。

聽到巨響的人類折返回來，在自閉地蜷縮在床上的屍耳邊說話，嘰嘰歪歪聽不懂。

屍喉嚨溢位哽咽的叫聲。

“怎麼了？砸到頭了？有沒有砸爛？”

“……”

當然沒砸爛。

只是腦袋受到撞擊，差點天靈蓋開竅。

藏匿在腦殼深處的知識嘩嘩往外流，過了幾秒，她居然能聽懂人類的語言。

人類關心她腦殼有沒有壞。

倔強的屍強撐堅強，坐在床上面無表情，臉上透露出一點小事何足掛齒的高傲。

“沒事吧？”

她鎮定地點點頭。

搞混點頭和搖頭意義的屍以為人類明白她的意思，想等人類出去再摸摸腦殼。

人類出去了。

她捂住腦殼，過了幾分鐘頭總算恢復正常，人類捧著隔壁的被褥進來，鋪在床邊地板上。

這是打算一個房間嗎？

她趴在床尾看他。

“為了我們的安全住一個房間最好，這樣遇到敵人襲擊我還能保護你。”

好義正言辭的話。

屍聽懂了，對這句話的我保護你不滿，她是最強的老大，不需要弱小的人類保護！

喉嚨呼呼發聲，屍在喃喃自語，最後還是乖乖躺在床上，等人類關燈。

熄燈。

世界陷入黑暗。

不知道喪屍不會睡眠的莫時桉漸漸睡去，呼吸趨向平穩。

今日操勞太多，上午去屠城，下午帶屍回來洗澡，晚上還去處理逃竄的人，身體第一時間罷工。

屍在床上閉眼睛裝睡。

這是她消磨時間的手段，不過今晚由於體驗太多新鮮事物，全身精神的屍裝不下去。

見過人類將她不要的晶石收在手裡消失，手中就會奇蹟地出現食物，這太神奇啦！

同時心裡還在掛念教學樓裡的晶石，這麼遠會不會有人偷她的儲備糧？

還有人類帶她體驗了這麼多，不給點什麼說不過去。

想到下午誤吸的兩塊晶，屍眼眸流轉，想現在就去狩獵，說幹就幹，她側臉透過月光偷窺人類。

現在就去吧。

她赤腳踩到地上，下意識往視窗竄去消失在黑夜中。

過了兩秒，視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