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無聲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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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兩人無話。

最先走的總是莫時桉，這次也照舊，但江水濃多了一句話。

“所以，你不接受我的喜歡嗎？”

沉默代表拒絕。

他停了兩秒，合上這扇大門。

過了一分鐘，等到他的腳步聲完全消失，美麗的笑顏終於從江水濃臉上消失。

江水濃咳了聲，捂住胸口滲滿血的包紮處，劇痛的折磨讓身體忍不住趴在桌子上。

鮮紅的血從嘴角溢位，滴落在滿是鮮花的桌布上。

她全身顫慄，最後深呼吸，從包包裡取出腎上腺素和各種提高精神的藥水，紮了好幾管在胳膊上。

手抖頭昏的症狀緩解。

去了趟包間的洗手間照鏡子，將狼藉的嘴角和亂髮收拾好。

撫平裙子的褶皺，對鏡子前的自己面露欣賞說：

“你今天真美。”

莫時桉又換回以往的穿著，路上車水馬龍從身邊穿梭而過。

他抬頭望著高聳的樓房，清冷平靜的目光不摻任何情緒。

江水濃說有盯梢的，他走了這麼久怎麼沒發現？

回憶起她的話，“這次組織派了更高階的人來，比我們還老道有經驗，你最好先去避避風頭。”

“現在不正好是你的假期嗎？出去玩玩吧，我要不是很忙就去了，可惜最近上面逮著你不放，連帶我都要加班。”

“你走了我估計還能安生點，我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好覺啦。”

他腳步一轉，選擇聽她的話出去走一走，回租房收拾行李去。

她的聲音又傳來：“對了，你的通訊器還是關著吧，組織在裡面裝了定位器，我一般都是關著的。”

組織給他的通訊器有三種，分別是日常通知，緊急和特大緊急，莫時桉不打算全關，開了特大緊急。

這一般只有上層透過這個聯絡他。

去哪裡呢？

收拾好行李開始找目的地。

宋明剛好來找他聊天，就是露臺上的少年，一進來見這傢伙一副要出遠門的架勢。

“要去做任務？”

“不。”惜字如金。

“去哪裡？”

“不知。”他還在找。

宋明已經瞭解他的性格，也不多嘴躺在沙發上就打手遊，最近沒活派給他，無聊地發慌。

“要不我也跟你去？”坐起找事做。

“不。”

獨行俠向來不與熟人同行，他不習慣而且也適應不了。

早知結果的宋明重新躺回沙發。

“你真是無趣。”

江水濃也這麼說過。

莫時桉沒放在心上，繼續搜尋目的地，視線停留在一處環境優美的瀑布上，名字叫做鴛鴦黃果池瀑布。

隨便吧。

將宋明踢出房間，他背上行囊抬腿就走。

等人下了樓梯，宋明摸摸屁股跟上，兜裡的通訊器突然震動。

“我去。”

宋明抬頭去看駕車遠去的追魂，還是轉身往組織反方向去。

不管了，追魂這傢伙有通訊器，肯定也收到通知。

廠區大爆炸，他才不去上門送死。

莫時桉駕駛在公路上，他正在撥動方向盤左轉，剛好有一通電話打進來。

這是他的私人電話，極少數人知道，一種是打廣告的，一種是熟人。

出於職業警惕，開啟了話筒但沒有說話，等對面人說明來意。

等了兩分鐘，除了手機在顯示正在通話中，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莫時桉耐心足，將汽車停靠在路邊等待。

周遭安靜下來，隱約聽見手機裡傳出的呼吸聲，氣息紊亂，而且喉嚨沙啞，聽著像個將死之人。

“誰？”

他選擇用偽音詢問。

沒等到回答，手機驟然響起轟隆隆的爆炸聲和嘩嘩的風聲，對面的手機掉在地上結束了通話。

莫時桉將手機放遠點，直到徹底斷聯，心中不斷湧現糟糕的預感。

調轉車頭往既定的方向趕去，定睛一看，那片天無數白煙直衝雲霄，在即將臨近傍晚時分。

火燒紅了半邊天。

見到此景，莫時桉頭微晃，眼神罕見地無措，他一下子想通了很多事，比如翡翠突然破格的舉動，還有勸他出去這是件事……

……

唐綿綿猛地從床